“正常来说,那一场斩首行动他们是必定会成功的。”
“那会儿的我还很年轻,实力有限,对方更是出动了五十万大军,铺天盖地的袭来。”
“我就算再能打,没被他们杀死,也会活生生累死。”
“可最终,我活下来了。”
“不仅我活下来了,草原蛮族那五十万大军,更是被我们全部杀完,一个不剩!”
“你猜,事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机?”
严师诗张了张嘴。
她似乎猜到了答案,但她没有勇气说出来。
萧寒代替她讲了出来。
“没错,是你的父亲严卫国,扭转了整场战局。”
“他是北境第六侦查小队的金牌侦查员。”
“以往总能料敌先机,先一步勘查到敌人的动向和下一步计划。”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信息传递回来。”
“但那一次,敌人有心算无心。”
“将所有侦查员全都一网打尽,包括你父亲在内,总共二十多位侦查员。”
“全军覆没!”
“那我父亲……”
严师诗眼含热泪。
心脏处传来阵阵锁紧的感觉,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
一下接一下,用力捏着她的心脏。
萧寒眺望远方,回忆往事。
“你父亲身体构造特殊,他的心脏长在右边。”
“这也是加入军营后,体检才发现的情况,他一直没有对外公开,包括你们。”
“因为他想的就是,心脏长在右边,很有可能会给他多争取一条命。”
“没想到,还真的救了他一次。”
“草原蛮族总共捅了他三刀,一刀肚子,一刀左胸,还有一刀擦着右边的心脏而过。”
“让他重伤休克,草原蛮族的人以为他死了,便没有多想。”
“却不知,你父亲在半个小时后就醒了过来。”
“他用随身的药品做了个简单包扎。”
“就想向总部传递这个消息。”
“可,草原蛮族的人担心他们提前传讯,早就将周围的信号屏蔽。”
“在暗杀时,还将他们的通讯器,交通工具全部毁坏。”
“你父亲没有办法,只能拖着重伤的身躯。”
“一步一步。”
“从前沿阵地跑向最近的营地。”
“十公里的路,以你父亲的身体素质,四十多分钟就能跑完。”
“可那一次,他跑了整整四个小时!”
“呜……!!”
严师诗再也没有忍住。
眼泪夺眶而出,汹涌滑落。
她无法想象一个身中三刀,只做了简单包扎,血流不止的人。
是以怎样的毅力跑完这十公里!
那该有多痛?
严师诗不敢想象那一幕。
她只感觉心脏传来阵阵顿挫的疼痛感,令她毫无血色,俏脸惨白一片。
“总之,最后你父亲的及时传信很重要。”
“让我有时间暗中做出调整。”
“我不仅对外假装不知,还故意让手下的人放松心态。”
“宣称年关将至,让大家载歌载舞,欢庆即将到来的新年。”
“但实际上,我早已调动大军,悄无声息的布置了一个布口袋。”
“等草原蛮族那五十万大军奇袭来时。”
“正好钻进了我这个口袋中,被我包了汤圆。”
“那个背叛我北境的叛徒,也被我当众凌迟,以儆效尤。”
说到这里,回忆结束。
萧寒目光转向一旁,泣不成声的严师诗。
弯腰拍了拍女孩肩膀。
他道:“那一战,你父亲严卫国当居首功。”
“遗憾的是,即便军医再妙手回春,也无济于事。”
“你父亲不仅失血过多,内脏更是在跑动中,彻底破碎。”
“我军大胜那一刻。”
“你父亲身死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你那会儿还年幼,应该还在读初中吧,正在备考高中的重要阶段。”
“你家人暂时瞒了你这个消息。”
“你奶奶赶来这里时,老太太哭的几度晕厥,但她没有为你父亲的死,感到不值。”
“她只是紧紧抓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