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天不见你,稀里糊涂的带领一个陌生人私入人家闺房,偷看人家秘密,你这又待如何解释!”
愤怒的咆哮掺杂着一双臭袜子,带起呼啸的风声如期而至的盖在了聂海渊那宽大的脸。
到了这时,景翀彻底的糊涂了,是不是这第九棚第十队的人都这么有个性呀?为什么一个都一个更加的葩?
一个小小的巡山喽啰兵,竟然敢冲着自己的队长抛臭袜子,这样的情景,似乎有点不符合常理了,想到此处,景翀更是忍不住脱口失声反问了一句,“偷看秘密?”
声音不大,但却非常受用,只一下让对面的枯瘦男子犹如触了电一般连忙拉着刚刚掉落的被子掩盖住身体,特别是下面,更是被捂的严严实实的。
到了这个时候,聂海渊貌似也从刚才的无措之回味了过来,顺手将脸的臭袜子抛在地,他却依旧没脸没皮的笑着,一双月牙形的目光之闪现出一抹成年之人才具备的猥琐,邪异的笑声早已经肆无忌惮的弥漫开来。
“嘿嘿,猴子,没想到才几天没见到你这秘密,那东西又长大了几分!”
聂海渊咧着大嘴,抖动着肩膀,说话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可偏偏眼前这位也很是将聂海渊的话当真,听完之后很是茫然的想了片刻,却条件反射般的揭开被子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这才若有所悟的沉吟了一句,“我也好像感觉到又长长了几分,他娘的,我邹仓这个头不见长,那玩意儿长那么快能当饭吃呀!”
话刚刚说完,他立即回过味来,当看到对面目光咄咄的还站着两个人时,原本无辜的眼神彻底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两行滚烫的热泪。
“不带这样的,你这臭不要脸的,净欺负老实人,人家的秘密全部被你们看到了,还让人怎么活呀!~”
说罢,一个人裹着被褥子,依偎在墙角抽泣了起来。
如此的突变着实令人意想不到,以至于景翀都有点懵了,这哪跟哪呀?到现在他都还弄不明白对方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不是那玩意儿平常人大一点吗?这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大惊小怪!
再说了,一个大老爷们,睡个觉还不穿衣服,这不明摆着没事找事吗?
想着想着,他更是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一眼聂海渊,其内涵意思是,这都是你挑出来的事情,用不用安慰几句。
可偏偏聂海渊一副习惯了的尊荣,极其淡然的说道,“不用搭理他,咱们忙咱们的!”
真是有什么样的队长有什么样的兵,他真的难以想象在聂海渊这样的葩带领下的队伍会葩到怎样的地步?
今天才刚刚见到一个人,另外还有八个,估计像聂海渊所说的,人家是白班,这位是夜班吧,无形间他反倒是有点迫切的想要见到另外八个人了。
可偏偏刚刚带领自己到来的聂海渊一看到床,更见到了祖宗似的,一屁股粘在面再也坐不起来,没有半刻钟的功夫,已经听见了呼噜噜的鼾声。
心无奈的暗骂了一声,这属猪的跟猪没什么差别,你说身为小队长的,你倒是安排一下住所问题呀!自己跳到那宽大的木板床沉睡而去,把他一个人晾在了那里,这完全是不负责任。
一阵摇头晃脑之后,景翀不得不选择面对现实,在这片狼藉的环境之,生存已经面临最后的危机,当务之急第一件事情应该是大扫除才是。
自己也没有什么行礼,唯一可拿的出手的是刚刚领来的那身喽啰装还算是新的,随便丢在了靠墙角的床,他寻摸着该怎么干。
思来想去他总是感觉到此间的环境完全可以改变一下,而且他又想到自己刚来似乎应该表现一下才是,故此并没有与睡的跟死猪一样的聂海渊商量一下,他走到门外拿起了扫帚独自打扫了起来。
先是里面的果皮饭渣,后是残衣破袜,反正在偌大个房间之整个拉出了近一筐的垃圾,才渐渐有所收敛。
一个人擦了擦脸的汗,景翀却突然感觉到,这样的生活其实还挺好的,最基本充实的感觉能够让人忘却一切烦恼。
然而在他一个人拄着扫帚独自发呆之际,肩膀之突然一沉,好像是被人拍打了一下,冷不丁回过头来,映入景翀目光之的正是一张黑黑瘦瘦的长脸,一双眼睛不大,但却也不惹人厌烦,高高的鼻梁,大大的嘴,整个个头之景翀要高出半尺,故此,一只手拍在肩头,倒显得异常的随意。
看到这熟悉的面容,景翀下意识将目光在对方的身打量了一下,这才发觉对方早已经穿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