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贱的坯子!”
又是一连串的鄙夷之声,差一点没让景翀当场暴怒出声,特别是引起了翟胡安女儿那撇动的嘴巴,则更加的让他为之一怒,但自己毕竟只是个杂役弟子,在这群真正弟子的面前,连大气都不能喘息一下。
强行安奈住内心的翻腾,他却只能够拿着扫帚缓缓的向后退去。
“嘿,别人的看法始终是别人的,只要我们心拥有自己,到了什么时候,都是高贵的,别理那些无聊之人的无聊话语,殊不知越是站的高的人,在摔倒的时刻,会摔的更痛更狠!”
不知道什么时候,孔大爷又一次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看样子,这偌大个庭院,他早已经打扫完毕,所剩下来的却只有自己这为数 不多的一块区域了。
默默的点了点头,景翀这才发现孔大爷的超常之处,不由得一双眼早已经瞪大滚圆。
“孔大爷,这都是你打扫的?”
顺手指了指远处一堆一堆的小垃圾坨,景翀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嘿嘿,都这把年纪了,又在这里打扫了十多年的庭院,这点活都需要一天的时间的话,我哪里还有其它的空闲去忙活其它的呀?要记住,行行都能出状元,只要我们去钻研某个职业,到头来都会有着意想不到的收获,而这样的前提则是需要心静,只有心如止水,方可百毒不侵!”
这番话看似说的疯疯癫癫前言不搭后语,但暗地里似乎却也隐藏着玄机,一时间却让景翀似有所悟,而又是懵懵懂懂,不由得却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孔大爷。
然而,再看向这时,却发现,孔大爷早已经拖着扫把向着另一坨的垃圾堆走去,而景翀却还在仔仔细细的品味着孔大爷的那一番话。
“先把这些清理了,咱们山打水去!”
孔大爷也不回头,无情的将景翀的思绪打断,与此同时,他更是顺手拿出撮箕,慢条斯理的行动了起来。
所有的行动看起来平平静静,然而暗地里却又好像隐藏着难以说明的奥妙玄机,但是具体这些奥妙体现在哪里,景翀又丝毫捕捉不到,所以,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行动,手足无措的跟随其后来回的盘旋。
然而在孔大爷的努力之下,这一坨坨的垃圾堆基本是不费吹灰之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甩袖子,抖了抖灰尘,孔大爷这才挺直了腰板,很是平静的冲着景翀微笑了一阵,然后一转身这才重新的回到了杂役院之,但算此时,天依旧没有大亮。
“推着另一辆水车,咱们山去!”
这一次,孔大爷并没有一丝的客气,冲着景翀呼喝了一句,他却再次身体一抖宛如甩手掌柜一般站到了门外。
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景翀应诺的走入木棚,一伸手抄起那独轮扯的双扶手,双手一角劲,独轮水车还真的被之推了出来。
刚到门外,孔大爷大步流星的头前领路,而景翀也乐得其所,很是兴奋的跟随着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