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人呀?”
景翀用目光瞥了对方一下,却嘟囔着嘴重新排起身形,下蹲伸手开始了苦闷的扎马步历程。
一个时辰说快不快,说慢倒是慢的一塌糊涂,景翀冒着大太阳,特别是在这流水密布的清潭旁,一股脑的水汽在太阳的照射下蒸腾开来,立即形成滚滚而来的热气,每一波都仿佛沐浴于蒸房一般,让人浑身不适,连皮肤都褪下一层。
这样的环境也算了,可偏偏随着时间的流逝,景翀渐渐的感觉到了从双腿之不断传来的酸痛之感,起初还只是有点坐卧不安,但到最后竟然连双腿都麻木了,那所有的疼痛都连着筋,一个劲的向屁股窜,随即腰部、后背,乃至于脖颈之,无不是酸麻难耐。
但至始至终,景翀都没有移动一下,他知道,这样的苦楚只是个开始,而且单单是扎马步而已,起当初自己刚刚打水山之时推动水车之时的经历,明显还属于小巫见大巫般的事情。
再说了,这练习武艺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受苦受累当然是必不可少,这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自己,没有人可以代替。
故此,算是大汗淋漓,他依旧没有丝毫怨言的选择了默然接受。
老天也似乎在与景翀较劲,随着时间的不断流失,那当空的骄阳也越加的炙热照人了,火辣辣的感觉蛰的人心都是疼的,再加景翀的皮肤原本普通人稍微黑那么一点,这更加给予了太阳机会,所有的热量不断凝聚,渐渐的犹如一把把小刀疯狂的刮刻着景翀的肌肤,下一刻,周身下无论是内还是外,都宛如成千万的小虫子撕咬一般痛苦不堪。
苍白的嘴角蠕动了一下, 终于景翀耐不住这样的摧残,脚跟一个瘫软,身体载歪着扑倒在地。
“噗通!”
更加剧烈的疼痛还是压制住了浑身的不适,景翀惊叫一声站起身来,看看孔达依旧没有醒来,连忙重新摆起马步继续坚持。
“嗯咳!”
在这时,不远处的那位终于伸了伸懒腰从巨石做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却极其惬意的说道,“好睡!好睡!哇,都晌午了!”
这句话传来,景翀差一点暴走,他真想用自己脚的破鞋无情的盖在对方那枯瘦的脸,以此来警告对方,自己还在这里撑着呢!
可,毕竟自己还有求与人家,再多的委屈也只能咽到肚子里去!
“你看,这都教了一个午了,老头子腹都有点空虚了,继续教下去恐怕也没有力气了!”
在景翀心暗暗发狠的时刻,更令他生气的声音有条不紊的传入了耳,好悬没让人气死,“合着他睡了一个午,还让我给打饭是不?”
心满布的不忿,景翀只得用眼睛盯着对方, 不满情绪无言以表。
“嘿,怎么了?你不愿意去?好吧,反正我也老了,脚步走起来也有点费劲,要不您先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打来?”
孔达眉头一挑,说话间隐有深意,一时间反倒让景翀羞了个满脸通红,心说,这老头是想趁机报复了一番了,好吧,既然这样我迁着你。
想到此处,景翀一咬牙连忙满脸赔笑,“孔大爷哪里话,这样的小事当然有我代劳,您歇着,最好歇……”
随口扔下这一句话,景翀自知失言,却连忙捂住了嘴巴。
没有多余的犹豫,一转身却向着树林之跑去。
原地,孔达满脸得意的笑容,翘着二郎腿再次躺在了巨石之。
“饭菜来了!”
可刚刚躺下,身后传来了景翀的声音,直害的孔达冷不丁坐起身来,还以为见鬼了呢,可回头一看,却发现景翀捧来了一把野果放在了身边,嘴角噙着笑意,冲着孔达说道,“孔大爷,您看这条件简陋,先对付着吃点吧,可不能因为贪吃而耽误了学业不是?!”
景翀坏坏一笑,随即用期待般的眼神看着对方。
“嘿,这小子,可真会偷懒,好吧,既然你这般求知若渴,老头子也不难为你了,这点野果我笑纳了!”
孔达无奈的摇了摇头,心却有那么一丝的不大平衡,人家教习武艺,都是大鱼大肉、好酒好菜的伺候着,可自己倒好,偏偏摊了个穷小子,连吃饭都只能用野果来对付了。
心纵然有着如此的埋怨,但孔达毕竟还是没有太过的放在心,随意的吃了几口野果,也不再过多的刁难景翀了,但见他将身子一挺,冲着景翀正言相对了起来。
“嗯,刚刚的马步扎的不错,一个时辰竟然都宛如磐石般一动不动,有那么一份样子,只是可惜在即将结束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