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刀被削成了刀柄?”
许多人刚刚从柴刀削断的失神回转过来,抑制不住内心的惊讶大声脱口而出。
“可不是吗?两人的战斗真的太激烈了,我都好像在做梦一般,但整个心都显得汹涌澎湃!”
更有人用手抚平心绪,许久之后都还起伏不定,用一双怀疑的目光看着擂台之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说话间,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一时之间各种议论之声不绝于耳,大家都被眼前这场龙争虎斗吸引了眼球,一时之间整个结业院试也在瞬间被之渲染到了顶峰,大家都不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会是怎样的结果,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二人,无论是谁失败,都是一种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所以在这样的节骨眼,大家的心更多的还是充满了矛盾。
再看那尊座高台之,那些平素高高在的堂主、长老、管事乃至于寨主们,都完全沉寂在了那样精彩决斗之,浑然忘却了自我。
三大堂主面无表情,但却在不断的点头示意,特别是吴青,一双目光久久的不曾离开擂台之的黑衣少年,一颗心宛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涌现而出,但这只会让他更加的凝重脸色、面无表情。
仅仅三年的时间,他竟然真的成长了起来,先不说接下来战斗的结果究竟如何,单单是这样的表现,也足以让自己不顾一切的保送到内寨之了。
吴青的心里是这样想的,而他身边的冷雨薛冥同样也是如此心思,但一直高坐在他们身后的二寨主公冶清风,一张脸却早已经阴沉密布,即将滴出冰来。
此时的公冶清风同样目不转睛的看着擂台之,先前二人的交锋他一丝不差的看入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侄子被那看起来不大起眼的毛头小子砍了两刀,他一颗心早已经变得痛狠了起来,一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若不是有那么多注视的目光凝于一体的话,恐怕他早已经忍耐不住亲自出手将之抹杀当场了。
但算如此,在他的心,也早已经为景翀定下了死刑,这不是为了其它,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尊严,与他们公冶家不可逾越的霸道。
“杀了他!”
有了那样的想法,公冶清风的目光随即凝聚在了一线,好像有所感应一般,顿时引起了擂台之公冶长勋的注意,两个人四目相视顿时达成了一致的共识。
有了叔父的支持,公冶长勋的心顿时变得更加坚定了起来,这一战,对方必死无疑。
如此的心境干扰之下,公冶长勋手的剑也变得更加凌厉了起来,但见他一剑劈断了景翀手柴刀的瞬间,并没有半分的迟疑,只见他手腕轻轻一翻,手的剑芒顷刻间化成弧度向着景翀的额头劈砍而去。
这样的大开大合,完全脱离了剑法的要旨所在,他化刺为劈,其心念之毒辣让人为之咋舌,很显然他恨不得一剑劈出将景翀从间劈为两段。
但有了这样的急躁心理,也代表着他不可能顺利如愿以偿。
在那劈出的剑芒刚刚扬起的瞬间,景翀已经有所发觉,随手将手的柴刀刀柄扔掉,他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顺手从后背之抽出刚刚回归的血气钢刀。
离别了三年的时间,熟悉的气息依旧如故,隐隐约约,景翀还能够从那钢刀之看到父亲的身影,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父亲那高大的身形手握着钢刀肆意挥舞的模样,那敏捷的体态,那矫健的身姿,无一不是为景翀展现出了父亲的辉煌。
虽然这都是幻想,但还是在顷刻间为景翀增添了无尽的信心,他只觉自己的信念坚定、雷打不动,空前的安全感匍匐而来,顿时将那颗饱受欺凌的心温暖了起来。
“父亲,你放心,我不会让您的刀辱没了威风!”
极其爱惜的用手擦拭了一下刀身,景翀的身体顿时化作旋风迎着对面的长剑劈砍而去。
“当!”
刀剑相碰毫无忌惮,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束手束脚,景翀陡然间气息高涨,大展神威,浑身的力量用之不竭挥之不尽,每一刀砍出都足足有千斤之力。
由于双方都是万金难得的宝刃,故此,双方交锋的瞬间,算是双刃相劈都不会对兵刃本身造成任何的伤害,故此,这一次的景翀舞起刀来也显得格外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霎时间,刀芒下翻飞,腥煞的红芒瞬间笼罩了对面的剑芒,两个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直打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偌大个擂台之,一白一黑、一红一蓝四种颜色不断的相碰交融,随后又分开,渐渐的不见了两人的身形,也消失了刀锋剑芒,两个人完全被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