蹒跚崎岖的山路之,聂海渊不顾一切的玩命奔跑,他不顾及那突出满布的碎石,也不惧那丛生密布的荆棘,连身衣服都被尽皆撕烂了,他依旧毫无顾忌。
也许邹仓的坠崖对于他的刺激真的太大了吧,所以,现在的他浑身下平然间多出了无尽的力量。
手的铁担一边跑着,还不忘了肆意挥舞,一块块滚落的碎石向着身后的山路之砸去,很快引起了身后那位颠沛的身形的连连大骂。
“你个死胖子,等老夫逮到你,非把你刮了不可!”
公冶清风的一只脚受伤,但他真的不甘心到手的猎物此逃走,故此,如今的他真可谓是丝毫顾不得仪态了,全力赶赴之下,也还是与聂海渊拉开了一段距离。
再加对方时不时给予自己制造的磕磕绊绊,更是让他在一时间火冒三丈、力不从心。
他有心利用手的暗器将对方置于死地,但在这丛林密布的山道之,根本容不得他有发挥的余地,如此一来,双方一逃一追倒形成了胶着之势。
聂海渊心慌乱,再加背后还背着景翀,此时早已经显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可好在这三年来在杂役堂干**力增添了不少,要不然,以他这体格,别说是背着个人在崎岖的山路如履平地了,恐怕他一个人也没有顺利走下山峰的可能。
他的体力在疯狂的消耗,身后的公冶清风同样也在消耗,眼看着猎物而不能将之击杀,公冶清风心的怒气更是别提了,再加他原本是一位高高在平素里养尊处优的存在,纵然满怀的武艺,但在这混乱的山石砬子间也不免显得有点束手束脚,故此没有跑出多远,见他同样是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你给我站住!”
无奈之下,公冶清风却只能够利用自我的威严来震慑对方,可谁知,现在的聂海渊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不但没有被对方的威严震慑,反而时不时的出言反击。
“你大爷的,老子才没那么傻呢,我站住,我站住落到你手里还有个好吗?”
聂海渊一边跑着一边骂着,如此的回应可着实气坏了公冶清风,不由得勃然大怒,他再次忍不住怒喝了一声,“你个死胖子,等本寨主抓到你,非把你那狗腿打断,把你的心肝抠出来下酒喝!”
再也没有了仪态,公冶清风俨然成为了那最低下的市井流氓,追赶间与聂海渊斗起嘴来。
“你大爷的,想抓到我,没那么容易,你个老匹夫,生个孩子没屁、眼的缺德玩意儿,还是赶紧回家抱着你那宝贝侄子的猪耳朵下酒去吧,老子不奉陪了!”
聂海渊一边跑着,嘴巴也是毫不留德,可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句话说完瞬间触动了公冶清风的致命伤疤,但见他刹那间面红耳赤、须眉皆乍,一张憋的通红的脸迅疾暴涨发青,颤抖着嘴唇,他猛然间停住了身形,一哈腰双脚向后用力。
蹭蹭蹭
借助那强大的弹跳之力,公冶清风虚空展开绝技,几个闪身竟然出般的跳到了聂海渊的身前,身子一转正好阻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蓦然回眸,公冶清风的目光之露出千层杀气,愤怒的眼神,都能够瞬间杀死一头大象了,此时的他面对着聂海渊,刹那间让之面色为之一阵煞白。
“小胖子,你他娘活腻歪了是不?赶紧把你身后的臭小子留下来,老夫一掌结束了你的性命!”
公冶清风面沉似海,挥舞着手掌朝着聂海渊直指而来,其威胁的话语让人忍不住心神皆颤,聂海渊只觉双腿一软,险些再次栽倒在地。
“老子不放!”可算如此,聂海渊依旧毫不退缩,一只手却更加卖力的抓紧了身后的景翀。
“胖子,你放下我吧!”
可在此时,聂海渊的耳边传来了景翀那 极度虚弱的声音,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颠簸,他不知道舒醒了几次,而又被颠昏了几次,这会儿被聂海渊一手抓住伤处,硬生生被痛醒了过来,可一看到眼前的处境之后,却不由得为之一震,连忙撑起着意识冲着聂海渊轻声说道。
“不行,他娘的,老子是讲义气的,不可能抛下自己的兄弟不管的,黑帅哥你尽管放心,有我姓聂的一口气在,决不让你受到半分的伤害,而且我还要让邹仓知道,他的牺牲是值得的!”
聂海渊说的铿锵有力,景翀一时间却也无言以对,痛苦的挣扎了几下,却并不能挣脱聂海渊的束缚,无奈之间他却只好小声的嘱咐,“胖子,你听我的,赶紧离开吧,算是我求你了!”
算是如此,聂海渊依旧无动于衷,一双愤怒的眼神直丢丢的看着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