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后院之传来了一连串的嚷乱之声,自打修炼了刀法之后,景翀无论是力气还是挥动斧头的技巧都得到了无限的延伸,故此算是卖命的劈柴,对他来说并算不得什么,所以没用多久,那满满的木头,全然被之劈砍成断,没到午,整个后院子彻底的变热闹起来。
满布的柴段堆得到处都是,景翀气不长出面不改色的停止了下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满意的。
按照邱致远的吩咐,景翀简单的将这些劈好的柴堆在一处,一转身向着前院的制药房之,制药房在前院间的那间房屋之,轻轻的推开木门,迎面而来的是那刺鼻般浓郁的药香之气,透过那清透的药香,景翀顿感浑身下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之感。
随即浑身的郁结一扫而空,他的目光迅疾定格在了制药房之的布局之,偌大个制药房足足有平时房间的两倍大小,单单是这阔大的房间规模足以让人感觉到内寨之对于制药的重视了。
同时,在这里满布皆是的依旧是那形形色色的草药,有汤有水、有缸有瓶,特别是在那房间的最间的地方,稳稳重重的摆放着一尊硕大的药炉子,说是药炉子,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座大一点的灶台。
下面是烧火的窟窿,面支起大锅,只不过与普通的灶台不同的是,这面的大锅分作三层,最下面的大锅之尽皆是一些药汤药水,而第二层则从捞出了许许多多的粘稠药液,最面一层则是一种像勺漏一般的圆形小锅,所有的粘稠药液都是通过它来完成最后“成丸”步骤的。
简简单单的看了一眼那“药丸”制成的“必备工具”,景翀很显然有点好,在围绕着大灶台转了一圈之后,却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摇了摇头,在那灶台的前端蹲坐了下来。
利用打火石点燃了枯草,景翀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其实这烧火也算是个技术活,景翀当初在家之时常常帮助母亲烧火的,只不过当时是为了做饭,现在是为了制药罢了。
点燃的引柴,灶炉之顿时被照亮开来,熊熊的烈火燃烧之下,一块块木断被之塞了进去,伴随着炉火的不断升温,那诺大个药锅也渐渐的变得药气蒸腾了起来。
通红的火光映照在景翀的脸,一粒粒汗珠也随之滴落而下,但此时的景翀却显得格外的平静,从这样平静的烧火之,他不但找回了那遗失的亲切,更让他那下起伏的心彻底的沉寂了下来,他越来越享受这样的感受,以至于整整过去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他都没有太多在意。
一直等到天渐渐的昏暗下来,整锅的药汤被熬的咕噜噜热气飞腾之时,景翀才渐渐的疏松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浑身下都有着说不出来的畅快淋漓。
直到这时,他才发觉天色已晚,可在这僻静的制药房之,除了噼里啪啦的木柴燃烧的声音之外,似乎根本听不到外界半分的声响,一直适应了好长一段时间,景翀才陡然意识到身边少了点什么。
“也不知道海渊这一天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像邱致远口所说的跟着他学习配药的?如果学有所成的话,这一次也算是他的福分!”不由得暗叹了一声,景翀伸长了脖子看向门外。
可在此时,木门外青石板传来了一连串有气无力的蹒跚脚步之声,“吱吱呀呀”房间的木门被人推开,映入眼帘之的赫然正是一道胖大的身影。
看到这道身影,景翀先是为之一惊,可随即满脸的笑意却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关切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