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一分一秒不断流逝,景翀始终不敢放松一毫的警惕,按照先前的经验,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小心翼翼,一旦血气冲出元气,势必造成不可想象的后果,第一次炼化的较少其风险还不甚大,但这一次足足有十多倍之多,一旦失败,偌大个关元穴必定难逃厄运。
是知道这样的原因,景翀显得格外的机警,紧绷着神经目不转睛,他生怕放过了任何一个细节的疏漏。
这样的状态持续不断,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景翀都感觉自己的神经都变的麻木了,身体之也因为过度的劳累而失去知觉,但他清楚的明白,时至现在,他所有的状态还算良好。
目光再次凝聚看向了悬浮在关元穴之的血气光团,持久的安静毫无止境,可仔细看去的话不难发觉,在那层层元气包裹之下,一滴滴液态的血气缓缓流淌,它的速度很慢,但却能清晰的感觉得到。
景翀只感觉到一股股热流从小腹逸散,软软绵绵甚是舒服,随着时间的过去,这股热流也来的越加的强烈,渐渐的变成了一波热浪。
呼呼呼
小腹的关元穴之内压力倍增,原本层层包裹的元气正在以一种规律不断沿着经脉退回丹田,它们虽然在退,可退的很有层次,好像打了场胜仗一般凯旋而归。而且此时,景翀能够清晰的感觉,自身体内有一股力量不断充盈着身体,从双脚到小腹再沿着一条线直到大脑,热乎乎的好不惬意。
短暂的享受并没有让景翀失去自我,他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而是仔仔细细的看着关元穴之的变换,此时的血气光团整体面积缩小了很多,只不过元气的颜色也趋向淡红,所以他根本分辨不清哪个是元气哪个是血气。
一**气流向关元穴外涌出,渐渐的那围堵的水泄不通的经脉通道退散一空,反观关元穴本身,也在失去了元气保护的瞬间退变了原型。
可在此时,原本沉寂的血气光团位置的那团气蛹,突然间颤抖了起来,风雨欲来山满楼,此时的关元穴好暴风雨来临之际一般,突然间变的电闪雷鸣、飞沙走石,剧烈的颤抖像是翻天覆地,更像是世界末日的来临,其气势让人心惊。
“不好!”心一惊,景翀陡然变色。连忙运行《静气清心诀》诀调动元气回援,可却发现,无论他如何努力,那缓缓逸散的元气根本不听调遣,依旧自顾自的退回丹田之。
这样以来,景翀整颗心都变的紧张了起来,焦急的情绪无言以表,额头的汗水也不可遏制的滴落而下。
自己不会这般倒霉吧,刚刚修炼小有所成再次遇到凶险,遇到凶险也罢了,偏偏又被动不已无法挽救,而且体内元气不听调遣,这整个是要整死自己嘛。
想到此处,景翀那个丧气甭提了,心不住的大骂老天待自己不公,身体却只能够听天由命,坦然面对,“没想到我景翀不但大仇未报,反而落了个残疾下场,究竟我做错了什么非要这么折磨于我!”
满腔的不忿化作怨气一跃冲天,景翀整个脑袋都大了三圈,可他越是这样,反而越加快了体内躁动的速度,体内好变了个天一般疯狂的颤抖,直抖的他小腹坠痛废气连连,可偏偏腹有屁又放不出来,憋在那里甚是尴尬。
这样一来,景翀的憋屈更甚了,他咬着牙,满脸通红,怒气之下他唯有丹田一较劲想把那股臭气排放出来,可他一用力不打紧,关元穴之的血气光团陡然间爆炸开来。
到了此时那团血气早已经不能称之为血气了,它融合的元气又被元气包裹,此番外力作用之下终于打破了平衡逸散开来,霎时间天昏地暗风雨飘摇,淡红色血团从心之处爆裂开来,瞬间冲破了元气之蛹的束缚化作血光急射而出。
血光到处势如破竹,所有残留的元气惴惴不安四散逃窜,连经脉之残存的血气也像见了活鬼一样的四处逃散。
如此混乱的景象,不由得让景翀一阵叫苦,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一阵哀叹,“死了,死了一死百了!这次算是嗝屁朝凉了!”
情绪消极到了极点,但景翀并没有放弃对于体内血光的关注,但见那势如破竹的趋势丝毫不减,然而并没有像景翀想象之的那样冲击经脉损伤穴道,而是分批冒进冲向了丹田。
“这是又是要干嘛?”景翀欲哭无泪,虽然无奈,却也一惊。
然而血光冲入丹田之后并没有像想象的那样横冲直撞,而是缓缓放慢了速度朝着丹田之悬浮着的那粒战气之芽汇聚而去。
“啊?该不会?”直到这时景翀才是一喜,明悟了过来,原来这股血光不是其它,正是新生的战气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