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是消极的,同时他也是高兴的,特别是听到邱志远说出景翀已经安然离去之时,他并没有丝毫的埋怨,最基本三个人之,他还活着,只要他活着,自己的血仇,早晚也可以报了。
想到这里,胖子原本平淡的脸平然浮现出一抹笑容,他咧着大嘴摇头晃脑,略带嘶哑的声音弥漫在空气之,“黑帅哥,真有你的,我相信你会为我血恨的,只不过你哥我又让你负担了,这一次你的血恨又多了一道!你可要加油呀!”
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浑身似乎没有了力气,他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靠在了墙角。
一切都无所谓的行为,着实让邱志远气炸了肺腑,黑着脸他怒气冲冲,刚想向前走出一步再次教训对方,听到身后木门一阵晃动。
“咔嚓!”一声,单薄的炼药房木门被从破开,粉碎的木屑四处飞溅,由于力度过大,有一部分都直接落入了药炉之,好好的一炉药液,这般沦为了药渣。
冷不丁回过头来,邱志远的心瞬间紧绷了起来,一张脸红成了猪肝色,他愤怒的都要喷出火来。
可还不待他看清状况出言呵斥,破门外已经传来了一道嘶哑之声。
“死胖子,我才不想替你报仇呢,你休想撇的干净,邹仓的仇是两个人的事情,别想让我一个人去承担!”
听似谩骂的话语不紧不慢,传入耳冷不丁让胖子身体一怔,不单单是他,连那怒气冲冲的邱志远身体也是一颤。
两对目光同时看向门外,矗立在那里正有两道身影,一高一低、一黄一黑,高的面色姜黄手持刀魁梧霸气,低的面色黝黑垂手而立,两个人一前一后杵在那里,目光却直直的盯着对面的胖子。
来者非别,正是破门而入的景翀与扈毅刀,这二位气势汹汹好像从天而降般来的突然,不大的炼药房之,气氛也顿时变的剑拔弩张。
扈毅刀将刀一横看着邱志远,一副戒备警惕之态,景翀则好像云淡风轻、相对从容,他目不转动盯着对面的胖子,似乎根本没把邱志远放在眼里。
“景翀!”胖子一脸的惊鄂,兴奋带着痛苦,惊讶包含失望,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会儿景翀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已经走了么?为什么还要回来?短暂的惊讶过后,他更多的还是埋怨。
“胖子真的是你!”
距离次见面虽然只有十多天的时间,但是他却感觉像是过了几年,看着那憔悴的模样,面带蜡黄,很显然有点血气不足,虚弱的身体,虽然依旧那么胖,可明显看得出这种胖都是虚胖,没有一丝的力气,此间种种不用说都可以猜出来他这一个多月来非常的经历。
以前的聂海渊是个话痨,而且天生乐观,甚至于没心没肺,可现在他变的萎靡不振、郁郁寡欢。
造成这样的原因不是其它,正是兄弟,他们都是为了自己,为了义气。
一想到此处,景翀控制不住情绪,复杂的内心,有无力、有心疼、有怨恨、还有仇恨。
他无力的是凭着自己的能力救不了兄弟,心疼的是,眼睁睁的看兄弟因为自己受尽苦累,怨恨是天道不公,仇恨的是邱志远心肠歹毒。
复杂的内心带动着情绪,他满腹的怒火,不可控制的脚步,他缓缓向着聂海渊身边走去。
“你快走!”在这时,原本非常虚弱的聂海渊强忍着痛楚呼和了一句,他不是怕景翀靠近自己,他是怕身边的邱志远会伤害他们,所以此时他显得非常的着急。
聂海渊的话本是好心,可也提醒了正在失神的邱志远,此时的他从震惊回过神来,当看清来人的瞬间,原本惊讶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正是一抹邪异的狞笑。
“景翀,你还是来了!一次侥幸让你跑了,你小子逍遥了几天,这一次你主动前来,也是时候清算一下旧账了。”
说话间邱志远一闪身出现在了聂海渊的身前挡住了去路,环抱当胸,他一脸轻蔑的看着景翀,语气之间充满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