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翀!”
两个人四目相对,目光交视间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此时的公冶长勋目光紧缩,面寒如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同时更是下意识摸了摸隐藏在头发间的耳朵。
两个人算的老熟人了,每一次相见,景翀都会吃亏,只有一次景翀咬掉了他的耳朵, 可接下来的遭遇却痛的发寒,虽然咬掉了耳朵,但他并不亏,只不过一贯欺负别人惯了的公冶家族,咽不下那口气罢了。
此番此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们早已经没有多余的言语,有的只是扯不开、斩不断的仇恨,所以在看到公冶长勋的瞬间,景翀的内心之更为沸腾,仇恨的滋味不停的冲击着神经,气氛也在此时变的微妙了起来。
“你是想救他?”不是怪公冶长勋自不量力,景翀完全是想在这个时候把之前自己所招收的屈辱的全还回去。
两年前的一幕一幕,被羞辱的那一巴掌,到现在历历在目,当时的自己完全处于人生的低谷,可尊严却又被人无情的践踏,自己不是没有息事宁人,一昧的歉疚换来的是别人的雪加霜,肆意妄为。
算如此一步步的退让,还是遭到了别人的暴打,身体的伤容易抹除,心理的疤痕永远挥之不去。
最让他痛恨的还是邹仓的死,他与公冶家密不可分的仇恨,今天这新仇旧恨,他必须要在这了结,所以与其说景翀在反问对方,倒不如说他在激怒对方,当真正的激发了对方的斗志,再把他打回原形,这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伤害,而且这样的手段,也都是他们教的,如此做也不过是以牙还牙。
“景翀,你不要得意,你杀了他,你同样活不了,内寨的规矩 不外寨,更何况他还是二当家得意弟子,做事前你掂量一下!”不得不说,公冶长勋自身的优越还是十足,可越是这样,他越让人感到厌恶。
所以面对公冶长勋的弦外之音,景翀嗤之以鼻,他默默的盯着对方,并没有再次接他的话,一只手拎着邱志远的衣服,另一只手则再次向着对方的脸扇了一巴掌。
嘴角的血迹未干,又流淌了出来,此时的邱志远不可谓不惨,接连两次的重击早已经让他晕头转向,脑袋嗡嗡作响,耳朵也不听使唤,但是他还算清醒,因为公冶长勋与景翀的谈话他尽收耳底,只不过想挣扎着站起来,这又被景翀来了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着实不轻,又打在同一个位置,不仅让他左脸凸起肿成了猪头,更把他的后槽牙打掉了一个,此时鲜血顺着嘴角往外流去,他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来。
“怎么样?你说我怕不怕?你们都没有顾虑过内寨弟子,我怕什么!”
打完这一巴掌,景翀回过头来,他淡淡的看着公冶长勋,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话语之却尽显霸道。
“你……”
公冶长勋无言以对,但他实在不能忍受这样的羞辱,一张脸涨的通红,他嘴角一撇,流露出了一丝决然。
“既然这样,我让你去死!”眼神闪动,流露出一抹熟悉的杀意,说话间公冶长勋毫不犹豫,身形一颤,手的蓝麟剑挥洒而出,伴随着与空气的共鸣,他剑尖直指向着景翀的下腹刺去。
“撩阴绝命剑!”看到对方来势凶猛,景翀不由得目光一缩脱口而出,但神情不变,丝毫没有惊慌之色。
曾几何时自己是差点败在此剑之下,可以目前的情势来讲,自己根本不用在意,先不说自己现在已经战气之境,算单凭着手的战狼刀法,他也有自信能与对方一战。
是有着这种想法,景翀显得格外的淡定,眼看着对方的剑直指而来,他依旧没有行动,算是悄然临近他还是巍然不动,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一样坦然处之。
眼看着剑尖到来,连观战者都似乎感觉到一丝的冷意,他们好像自己都被剑刺了一般身体一颤,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的,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声来。
再看公冶长勋,本来只是决意一战,他虽然自负,却不敢相信自己会是战气之境强者的对手,但是他看到了景翀的轻敌,所以到了此时剑尖直指的瞬间,他陡然多出了一丝的兴奋。
下等人毕竟是下等人,算是提升到了战气之境,还是没有高贵之人的智商。
此时的公冶长勋内心是这样的,他依旧天真的认为景翀是一个愚不可及的下等人,然而,有些过度的自信优越,叫做自负,过度的自负是要付出代价的,人不作是不会死的。
公冶长勋的长剑悄然临近,眼看着没入了景翀的小腹,看到这一幕,公冶长勋的表情也变的极度的兴奋,目光之冒出一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