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服咯?”看着景翀的眼神,齐威更是惊讶,曾几何时他见过这样一种眼神,只不过当初自己不能左右对方,而如今再次遇见也不由得内心一阵波动。
可眼前之人毕竟不是那人,他弱小的可怜,自己挥手间足以让他万劫不复,所以此时的齐威对于景翀更多的还是迁怒,再加之这小子太过不识抬举,说话间似乎更在指桑骂槐的数落自己。
敏感如他,又是强者,自然容不得别人肆意妄为。
“弟子不敢!”
人在屋檐下,景翀也不敢太过的造次,心纵有千般仇怨,也只能默然承受。
“好个不敢,你一个小小的新晋弟子,谁给你的胆子到我炼药堂地盘撒野?还带了这么多人,你是要造反么?还有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打败他的?”
齐威明显有点以大压小了,他这样的身份,又是戒律堂管事,遇到事情应该秉公处理才是,可他不然,一昧的袒护自己人,将责任推给别人,肆意枉人,这本身是不应该的事。
可此时此地,他实力最强,又是内寨高层,他说的话,自然忤逆了。
所以,面对这样的审问,景翀等人,除了满腹的不服之外,更多的还是怨气,一个个怒目而视,完全忽略了对面的这位当家人。
“老师容禀,这小子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月前冒充仆人混进我药贤居之,起初我怜悯他身世可怜,没想到他狼子野心,竟然打着我药贤居的旗号四处招摇撞骗,这几日不知道哪里偷了法诀,竟然修炼到了战气之境,说不好,他是敌人派来的卧底!”
不得不说邱志远很会见缝插针、落井下石,更会无生有、栽赃陷害,欲排除异己不惜动用如此手段,其卑劣行径着实令人发指。
听到这番话,不单单是齐威,连景翀与身后众人都不由得一阵惊讶,他万万想不到,邱志远竟然还有这么一手,指鹿为马,肆意栽赃,此时自己的确是进入了战气之境,而且手里还有着父亲的战狼刀法,这些东西都是一种见不得人的秘密。
而如今被邱志远如此乱肯了出去,可真的被追究了出来,自己还真的是百口莫辩,讲之不清,更何况眼前这位所谓的二当家,不明里,偏听偏信,自己这冤屈之罪,算是给坐实了!
想到这里,景翀的心,真个叫做一个低沉,他本以为这个世界污浊,还不至于没有一丝的希望,自己活了十多年,除了小时候的无忧无虑,这几年来的经历,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从外寨的公冶清风,到公冶长勋,再到内寨的邱志远,他遇到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弄权谋私,以力害人,这血刀寨只不过才是世界的一角,仅仅一角有这么多的汹涌暗潮,可以想象,这诺大个狼族部落,乃至于整个西荒,又有多少的苦难与悲惨?
几年来,他始终如履薄冰,朋友不多,但也有几个真心的,好不容易让他看到了生存的希望,可又被齐威,邱志远之流尽皆覆灭。
是自己命运的苦楚,还是天的安排?如果是命,他倒想与命争争,如果是天,他也想与天斗斗。
倔强的他,不甘被人整垮,这辈子小小的他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了,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不在乎再反出一次,算是二当家又能如何?
想到这里,景翀整个人气息都高涨了起来,他不忿的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邱志远,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但他始终没动,他不是在怕,而是有所顾虑,毕竟身后还有那么多牵挂,自己再混,也不至于丢下他们不管。
可事情到了这个时候,结果已经可以猜出,他能做的是随机应变。
“战气之境?偷盗法诀?”齐威的惊讶之旁人更胜,作为内寨的二当家,他当然知道战气之境意味着什么,这是整个血刀寨的心力量,而且看景翀年纪不大,又是新晋弟子,在他的印象之,能够在他这个年纪进入战气之境的人好像不多。
放眼整个内寨,也是屈指可数的,如他自己的儿子齐离,又或者那个剑星堂的小女孩姬雅,可这些人都是自己眼看着长大的,从小接受的都是高层的教育。 他们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野小子可以拟的?
齐威惊讶之余,更多的还是将思绪放在了“偷盗”法诀之了,作为戒律堂管事,他当然清楚偷盗背后的下场,内寨规矩明规定,偷盗者死,眼前的少年再是晚来,相信也应该知道这个规矩吧,怎么还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去顶风难犯?难不成他真的想死?
不得不说,齐威的思想很是顽固,在他的心里认为了景翀是偷盗,所以,他的内心也已经归判了对方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