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在内寨观察之的话,那么自己进入杂役院,也必定是被人特意安排的了,是什么有这样的能力左右每个弟子的走向呢?大当家口的“大哥”?
对了,这个“大哥”是谁,他不是一直在暗保护自己么?试问这三年来每一次自己危险之第一个出现的是谁?还能有谁?
“孔大爷!”
想想过去的点滴,对一下现在的种种,景翀不得不将孔达列在可疑之人的名单之,三年来每一次的危险都是他第一个出现并化解危机的,当时想起来很是平常,现在回想起却又是那样的巧合。
怎地一个毫不起眼的老头,能够轻易的化解公冶长勋的攻击,又怎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孔达在公冶清风的手游刃有余,而且自己无论如何的朝他拜师,而用百般的借口推诿。
如此种种,一点一滴,无不证明着一样问题,孔达一直都在默默的注意着自己,而且一步一步的将自己往内寨道路引。
如此的豁然开朗,由不得景翀不为之惊讶,越是熟悉的人,内心的秘密越多,他不知道是该对孔达的行为予以感激,还是该对于对方多年来的欺骗加以痛恨。
毕竟因为他的疏忽,造成了没有必要的伤害,他们危害了邹仓的性命,虽然这只能算的疏忽,可也有一定的责任。
相到这里,景翀才忍不住脱口而出,他惊讶的表情与聂海渊四目相对,也瞬间让对方明白了所有的所有。
“这也不能去怪大哥,他一个人身处外寨,名义只是个杂役院老叟,实际也是为了整个血刀寨的核心,多年来很少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密切观察着外寨的动向,也时时刻刻关注着十多年来血狼杀潜伏的暗线,有时候分身无暇也是情理之的!”
武肃面带歉疚之色,他静静的看着景翀,眼神充满了关怀,但提起邹仓的事,也只有一脸的无奈。
“那老杂头竟然是血刀寨高层?”在这时候,聂海渊缓步走了来,从刚才的谈话之他听出了一些端倪,出于对孔达的不满,他忍不住脱口而出,可不难看出,此时的他内心之的惊讶也是不言而喻的。
可他这番话说的突然,也有点太过于莽撞,声音又很大,顷刻间将整个场面震慑而住,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小胖子,竟然敢如此的无理。
“呃,咳!”
在大家陷入沉思气氛凝重之时,冷不丁门外传来一道咳嗽之声迅疾打破了平静,众人顺着声音看去,此时的门口处正站立了一个身材枯瘦的干瘪老头,老头一身随意,很是普通,但不可否认的是那双目炯炯有神,放出一道寒光,此时他一脚跨入门里,一只手随之往里一带,像破麻袋一般扔进一人。
“诶吆!”
一声痛呼之后,老者走了进来,花白的胡须翘起,他很是随意的说道,“这小子,还想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好在老头子我还算机警,一下子把他拉了回来。”
老者说完话,也不理会众人,径直着往大殿内部走去,神色自然随意,好像溜大街一般毫无顾虑。而众人的目光却惊的看在了被他扔进来的那人身。
“邱志远!”
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是邱志远,刚才他不还狗一样的跟随在齐威的身后么?什么时候偷偷溜了出去大家都不知道。
不由得同时又将目光看向齐威的身后,确实是空空如也,很显然,这小子做贼心虚,在景翀讲述自己身世的时刻,趁着大家情绪失控之时偷偷溜了出去。
“老师救命呀!”
邱志远在一众惊讶之缓缓立直了身子,他跪爬着来到齐威的身边,两只手摇晃着齐威的裤腿,撕心裂肺的哭声很是让人费解。
“远儿这是怎么回事?”
齐威不明所以,脸色一沉怒喝出声,很显然,连他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老师救我,刚才我突然内急,想要去茅房之,可刚出殿门被那遭瘟的老头子给抓了回来,不仅如此,他还打我!”邱志远一只手捂着脸,委屈的表情,目带狡黠,在他极力的掩饰之下,还真的让齐威火冒三丈。
齐威缓缓抬起头来,凝着目光看向老者,揉了揉眼睛,许久后才目瞪口呆的发出声来,“大哥是你?”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连景翀也忍不住凝住了目光去看来者,可不是么?这老头分明是杂役院管事,陪伴了自己与聂海渊的老大爷孔达。
一个多月没有见面,这老头还是这样的精神抖擞,特别是他那百无聊赖的模样,完全像一个没经过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