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络腮,不是旁人,正是堡主爷吕海龙,在他的左右手边站着三人,一个高大, 一个威猛,一个瘦小枯干,不用看聂海渊就知道,正是巨风、威风还有追风!
此时的吕海龙不但没醉,还显得格外精神,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门口走来的聂海渊,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笑意,“聂兄弟,怎么了?这怎么被流风给押过来了,是不是去茅房走错门了?”
吕海龙虽然在笑,可谁都看的出来他笑的若有深意,笑的让人毛孔悚然,“是,是,我兄弟要去茅房,就走错了地方!”聂海渊 仿佛抓到了一丝救命稻草,连忙顺着说道。
“还敢跟我在这里胡说八道,说,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半夜三更的跑的我老婆那里去,是不是要给我戴个大大的绿帽子?”这一番话说的,差点让聂海渊吐血,这哪跟哪呀,自己犯得上去找他老婆么?更何况人家兰儿姑娘是他老婆么?
心中这样想,聂海渊可不敢这样说,他回头看了一眼兰儿姑娘,却发现这位兰儿姑娘果然不一般,就算是面对如此阵容,依旧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不由得心中称奇,聂海渊定了定神又回头看向了首座的吕海龙。
“回禀堡主爷,这可真是冤枉呀,我与贵夫人素不相识,何来绿帽子之说?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呀!”聂海渊满脸的委屈,他刻意拽着词装出有文化的样子,却发现这一招现在根本就没有用。
吕海龙面沉似海,似乎就认准了这样的道理,目光如电,都好像盯到了肉里,“都已经捉奸成双了,你还敢狡辩,拉出去给我砍了!”
这番话一说,聂海渊整个人都蒙了,他只觉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可耳边回荡这吕海龙的声音极其贴切,分明就是一副坐实了的死罪,如此情形,聂海渊那个委屈就甭提了,他哭丧着脸,自己咋那么背呢,连鱼都没有碰到还惹一身腥。
“堡主爷饶命呀,我冤枉呀!”聂海渊想反抗,可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可能,而扈毅刀又被人控制着,他们根本就无能为力,所以此时,只能够任由着别人刀俎,可他心里也太憋屈了,所以才这般嗷嗷大叫,同时他也希望自己的叫声能够惊动景翀他们,然后为处境带来转机。
“砍了!”吕海龙真的很怒,所以这一次也不分青红皂白了,可他这么做,也着实急坏了威风,威风本来就比较憨厚,刚才一直在吃喝,他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刚才突然间被堡主爷召唤他本就奇怪,可四下看了一下,还真就没有见到聂海渊两人的身影,不由得内心也是一阵疑惑。
可此时吕海龙说聂海渊调戏兰儿姑娘,这样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所以忍了半天,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是站了出来。
“慢着!”一声呼喝,威风走了出来,他冲着吕海龙躬身一礼,说道,“堡主爷容禀,我相信聂兄弟不是这样的人!还请您高抬贵手才是!”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聂海渊感动的临表涕零,他张着大嘴浑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威风,你竟然因为一个外人来忤逆我吗?”吕海龙目光如炬盯着威风,说话间质问着语气,不容违背。
“威风不敢,只是我答应过聂兄弟,进入了驴狼堡就算是进入了自己家,我保证他是安全的,堡主爷也说过,大丈夫一诺千金,我威风不敢忤逆!”噗通一下,威风跪了下去,不得不说这位还真是个耿直的汉子。
“好,很好,现学现卖了是吧,还大丈夫一诺千金,你也要看这人是谁,眼前这小子明摆着就是个坏人,你这是要引狼入室么?”吕海龙瞪着个眼睛看着威风,其势不容违背,然后他又冲着门口摆了摆手示意继续执行。
看到这里,聂海渊整颗心都沉了下来,刚刚升起的希望又随之破灭,他只能静静的迎接死亡的来临。
“堡主爷不可,如果您真的要杀聂兄弟,就连我一起砍了吧!”威风可真的来了倔劲,他本着道理一意孤行,场面倒也显得异常悲壮。
“好,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既然你愿意,我就成全了你!”吕海龙怒极,他越看威风越是来气,此时又被逼到了这里,所以一生气也就放出了这番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