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捕捉到了景翀的攻击,在震惊对方果断决然的同时,他更多的还是赞叹对方的胆识与勇气,如此破釜沉舟的打法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今天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距离如此之近,攻击又如此迅速,他唯有撤回金背降魔杵予以营救。正如景翀所料,原本被推出的金背降魔杵在这危险时刻突然间向后回撤,金色的杵形虚影一瞬间消失不见,自己化解了威胁,顿时显得轻松了许多,可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那般简单。
刚刚收回的金背降魔杵,首先就是护住了自己的哽嗓咽喉,紧接着他顺势将降魔杵尾端向前一推,那匕首状的利刃顿时面向了景翀,冰冷的寒意一闪而逝,当景翀发现之时就已经感觉到手臂一凉,手中的血王刀顿时脱手而出。
“啊!”忍不住一声惨叫,金背降魔杵只是轻轻的一扫,就划在了他那持刀的手臂之处,伤口并不深,可却险些触碰到臂骨,强大的力量带动之下,他只觉手臂发麻,浑身无力,紧接着火辣辣的疼痛之感从手臂传来,他整个人都被逼迫的朝着左侧渐渐飞退。
腥红的血液簌簌滴落,额头之上的汗珠也很快掺杂在了血液之中,他脸色苍白如纸,颤抖着身体,摇摇欲坠。
血王刀坠落在地,此时的景翀情况岌岌可危,失去了武器的依仗他显得格外的单薄,
以至于对面的钟烈坚都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
“投降吧小伙子,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只可惜实力这东西不是你说证明就可能证明的!”钟烈坚非常的痛快,他许久没有如此放开的战斗了,对手虽然只是个战气之境,可是他足以让自己如此尽力,也代表着他值得自己尊敬,所以他多了恻隐之心,并不想过多的伤害对方。
“哼,三十招还没过,怎地你保证你可以赢得了我?只要我不死,这样的赌局就没有结束!”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算是景翀如此的狼狈,依旧没有丝毫服软的意思,他冷哼了一声,说话尽生豪气,与此同时,他拼着力气再次凭空而起,不知道何时,他的手中又多出了一把钢刀,同样的血气弥漫,同样的霸道绝伦,纵然不是什么强大的法宝,可他的气势却丝毫没有减弱。
“血气钢刀,父亲,与我一同决战吧!”连景翀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而且在他手持血气钢刀的瞬间,脑海之中更平然浮现出了父亲景赫的影子,刹那间血气上涌,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巅峰,而且挥舞的刀并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他通红着眼睛,丝毫不去顾虑手臂的伤势,发了疯般的就朝着对面的钟烈坚身上猛然砍去。
强大的信念支撑着,景翀的内心仿佛看到了无尽的仇恨,他杀伐决断,冷意必现,看似普通的刀却并没有丝毫留手的余地,他果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满脑子都是仇恨,都是敌人,以至于渐渐的他连思绪都变得有些不大清晰。
“杀,杀,杀!”口中低吼着,喉管之中竟然还发出野兽般咕噜噜的声音,如此诡异的声音,让人毛孔悚然,以至于就算钟烈坚阅历丰富,久历战阵还是被震慑住了,他完全被完全疯狂如狼的少年左右了思绪,一时之间竟然只知道格挡而忘记了攻击。
当当当。
一连串的劈砍之声不断传来,景翀手中的血气钢刀大开大合,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花哨,他直接利用自身的力量一次次的劈砍在金背降魔杵上,金属之间碰撞出激烈的火花,钟烈坚一次次的挥起降魔杵与之抗衡,对方挥刀的频率真的太快,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招架,只顾着一次次的抬杵格挡。
蹭蹭蹭,与此同时,他的身体更在这种拼命的冲击之下渐渐的后退,耳边不断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与那野兽般怒吼的可怕声音,一股股寒意直震心灵,钟烈坚完全沦做败局之势。
“这小子疯了?”陈拂女看着突变,眉头紧皱,一方面在为大哥担忧,另一方面竟然也在替景翀担忧。
“不对,他这是一种病症!”李三原眼光毒辣,很快就意识到情况的不同寻常。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小船之上也噪乱了起来,以齐离为首的众家兄弟都明白景翀现在的状态,他这是被怒火攻心,引发了旧疾,倘若不予阻止的话,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住手,你们输了,姓钟的,三十招已过,你快快住手!”
。九天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