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的人都去了,你能耐也去凑凑热闹,如果真的有本事,可不会再像你这幅样子!”
这一恸雷烟火炮可着实让人不可接受,景翀整个人都被拍晕在了那里,他非常想发火,可硬生生压制了下去,因为他想了解一些有关紫薇城的信息,特别是老者口中所说的郭员外家的闺女,这是怎么回事?这郭员外何德何能,竟然惊动了整个东城,看来这个郭家在此地的影响不是一般。
想到这里,景翀反而笑了,他挠了挠头,冲着老汉又一抱拳,说道,“郭员外家的闺女?在哪撑擂台了?莫不是还要比武招亲?老爷子您火急火燎的莫不是也想凑凑热闹?”
景翀这么一说,气氛反而变得微妙了起来,老汉改变了颜色,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眉开眼笑的看着景翀,好像被说到了心坎之上,也好像遇到了知音之人。
“实不相瞒,郭员外家女儿,今年年芳二十八,出落的那个漂亮就甭提了,最可喜的是,有本事,一身的武艺,而且家资巨富,只可惜早些年丧了夫婿,所以一直守寡在家,老员外家一男一女,男的名叫郭屏峰,女的就叫郭屏荔,男的当然没什么管的,偏偏这老闺女郭屏荔不让人省心,整天在家吵嚷着再找夫婿,老员外无奈只好答应了下来,可这郭屏荔却别出心裁的要比武招亲。这下可好,整个东城的人都坐不住,大多数人都跑去抽热闹了!”
老汉说着话,眼冒精光,而且说话间还无尽的失落,景翀知道,他长了几岁年纪,可人老心不老,也想去凑凑热闹,可惜有
些力不从心,所以才会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
想想也是可笑,这老头那么大年纪,都已经行将就木了,还想着那些花花肠子,可景翀是个热心肠,素来都喜欢成人之美。
“那么老丈是有这个意思了?”景翀也不点透,就是用话去引导对方,老汉贪图久矣,怎么听不出景翀话中何意?长久以来内心的压抑,难得有个人来倾诉,老者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来,喝茶!”这会儿,老汉也不嫌弃景翀邋遢了,大碗茶,加豆腐干瓜子全都给端上来了,景翀微微一笑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说实话,我老汉一生未娶,八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在这大街上我有幸一睹郭小姐芳容,至今内心不能平复,只可惜,五年前她与他人结合,我才沉寂,如今又新添了希望,我怎能就此甘心?”老汉目光回转,无尽的苍凉,他看着远方回忆过往,说着说着更是坐了下来,端起一碗茶喝了下去,然后悲愤与寂寥不言已表。
“我说大爷,您今年贵庚?”景翀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还是很尊重的询问了一句。
老汉听完,从失落中回过神来,他不卑不亢,顺口说道,“老汉今年六十九,至今没有女朋友,谁能做下月中媒,一线牵的两心归,李昊衷心无以报,当牛做马终无悔!”
这套词说的铿锵有力的,可真是让人猝不及防,没想到看起来平平淡淡的老大爷竟然还有如此雄心壮志,今年六十九,人家二十八,能当人家爷爷了,可还是贼心不死,色心不散,还想去祸害人家年轻的妇女。而且看他那样子,满腹的委屈与决心,很显然还真的是动了真情。
听到这里,景翀还是有点动了恻隐之心,老汉李昊,今年六十九岁了,没有对象,说难听点就是一个穷的一文不值的老光棍,但是对人生充满了乐观,这一点可以肯定。最基本他跟谁结婚自己并不关心,但是那个郭员外,既然是东城有头有脸的人,想必对于自己此番进城还是有所帮助的,倒不如借助帮助老汉的时机,自己顺便打探一下有关紫薇城的秘密?
想到这里,景翀的心反而放松了许多,他淡定的看着老汉李昊,然后端起一碗茶喝了下去,最后他说道,“李老汉,你别灰心,喝了你的茶,我就会帮你圆了你的梦?你说我如果愿意帮你牵下这段缘分,你会怎么报答我?”
景翀突然间的言语,顿时让老汉为之一怔,忍不住上上下下又将景翀打量了一遍,可他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景翀有什么特殊之处,嘴巴撇的跟翻水的瓢一般,他露出了鄙夷之色,“就你?小伙子,别吹牛了,你自己连口饭都混不下去了,还敢在我这里吹大牛,揽大葱,算了算了,这一顿算我请了,拿着你那银子,走吧,走吧!”
被李老汉这么一推,景翀还真就不乐意了,他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冷不丁就朝着脚下的石板就是一掌,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掌,实则是景翀催动丹气的结果,不过他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只是轻轻的一按,脚下的青石板整整齐齐的下陷了半尺有余,一个偌大的掌印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