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景翀突然感觉不好,他知道上当了,公冶衫机在算计自己。
心里虽然明白,可也为时已晚,因为他已经进入了阁楼的内部,而且他能够感觉到,刚刚进入此间,周围的虚空就已经扭曲了。
“不好!”景翀心中咯噔一下,明知道落入圈套,却只能眼睁睁沦陷其中,耳边最后传来的外界声音竟然是聂海渊嘶声裂肺的呼喊,“景翀……”
“翀”字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周围的环境就已经发生了变化,此间早已经不是先前的那片阁楼,虚幻的空气,扭曲的世界,雾蒙蒙的光线仿佛混沌一般让人看不清空间的大小。
景翀漫无目的的走在其中,四处观察了一阵,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出路,他仿佛被困在了其中。
“哈哈哈,血狼王,也不过如此,我只是略施小计,你竟然就进来了。”
就在此时,虚空之中传来了公冶衫机的声音,这道声音的音色还是他的,只是语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究竟怎么回事?”景翀收敛了心神,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眼前依旧是那边雾蒙蒙的空间,却根本见不到一道人影,就连那道声音也似乎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涯。
心中暗道不好,景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落入了对方布置的法阵之中。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就顿时让景翀内心一寒,同时平生了几分后怕,“原来这只是个圈套,从一开始就在别人的圈套之中,这招请君入瓮可真是应用的恰到好处。怪不得一路走来都顺顺利利的,没想到他们在这里等着呢!”
景翀忍不住一阵痛骂,骂自己太过大意,一开始就不应该掉以轻心,如果公冶家族的人那么好对付,恐怕自己早就将之端灭了吧,他们能够长久盘踞清州屹立不倒,恐怕也与这深不可测的传承脱不了关系。
自责归自责,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看怎么脱离陷阱,聂海渊尚在囵圄之中,自己又如此麻痹大意,看来这一次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内心之中一阵翻滚,最终他还是将目光定格在了那片虚空之中,他并没有说话,可耳边却再次传来了公冶衫机的声音,“不错,景家小儿,我家家主早就算计到你会潜入庄园来救那个胖子,只是没有想到你来的那么迅速。更没想到,你比想象之中的还要愚蠢,我们怎么做,你就怎么跟着走。哈哈哈,如今陷入我布置的离火困龙法阵之中,想要逃出,难如登天,以我看来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受离火之苦。”
公冶衫机狞笑着,得意的神色让人发指,其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单凭自己小小的计谋,真的就将那不可一世的血狼王抓获。
如今立下如此不世之功,他当然会如此兴奋了。
“离火困龙法阵?真的有那么大威力?”面对公冶衫机的挑衅,冷静下来的景翀冷嗤了一声,很明显露出了不屑之色,其实
他这是想用言语套出来有关法阵的消息,进而寻找破阵之法。
“哈哈,血狼王,我是不是该说你幼稚呢?有没有那么大威力,你试试就知道了,你朝前走十步看看!”公冶衫机笑得更加得意了,此时虚幻的世界之中也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脑袋,那脑袋不是别人正是公冶衫机。
清晰的五官,狰狞的面孔,再加上这奇特的情景,不由得让人毛孔悚然,宛如沦陷于地狱之中。
景翀虽然接触过许许多多的天然法阵,也曾经从那滚木礌石阵之中顺利逃脱,但是像这样诡异的法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因为他根本就找不到威胁所在,没有危险,只是被困,他又找不到方向,破阵又从何说起?
难不成真的要听他的朝前走十步吗?
明知道是陷阱,景翀还是要大胆一试,要不然自己一直困在此处,哪里还能营救聂海渊的周全?倘若等会儿公冶家族的众人赶来,情况也将更加糟糕。
心中着急,他还是按照公冶衫机的说法朝着前方走了十步,这十步他小心翼翼,生怕脚下无根再入陷阱之中,可是身处于法阵之中,环境哪里还由得了他?就在他第十步刚刚落足的瞬间,虚空之中那庞大的脸也变得扭曲了起来。
五官之中,先是眼睛一亮,随后双耳合拢,紧接着鼻子上扬,最后凭空出现了一张大口,那大口宽逾百丈,整个就像天空之中突然间塌陷了一个窟窿,突然间窟窿之中伸出一条巨大的红色扁平状东西,它蠕动了一下,猛然间喷出了一道火焰。
火焰来的凶猛,根本就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瞬间就将整个空间覆盖而住。
更让景翀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