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翀,你…还好么?”翟杏娘一看到景翀,就微笑着冲了上来,四下无人,她还像以前那样挽着他的胳膊,可是手还没有触碰到胳膊,就被景翀顺势的躲开了。
他躲的很是随意,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但还是让人为之一怔,特别是翟杏娘本身心高气傲的,哪里受过这个?
“你什么意思?”翟杏娘粉面一红,露出了怒色,但她还没有发火,只是感觉到景翀累了,心烦了,可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景翀沉吟了片刻,表情极度的复杂,只不过他背对着翟杏娘,所以并没有让她看见,“没有什么,我只是很累,你回去吧!”
简简单单的回答,顿时让翟杏娘愣在了那里,她咬了咬嘴唇,本来也想转身离去,可又不太甘心,“景翀,我知道这段时间你非常的忙碌,也知道最近大战即发你很有压力,我也想为你分担一下,你有什么心里事对我说说好吗?以前我们不都是这样的么?”
说实话,翟杏娘的言语非常让景翀感动,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了,从一开始的敌对,到最后渐生情愫,虽然双方都没有正面的承认关系,但大家都知道,两个人的感情非常至厚,只不过景翀这个人比较内敛,翟杏娘又非常的含蓄,所以一直都没有表达出彼此的爱意。
可自从情人鸢之后,那种关系早已经定了下来,长久以来两个人相濡以沫,生死与共,彼此之间也已经难舍难分,然而自从清州之战过后,景翀突然间变得冷淡了,一个多月来,对自己不理不睬,甚至于渐渐疏远,如今又这么明目张胆的拒绝自己,于情于理都让人匪夷所思。
“没有什么,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我也一直把你当做妹妹,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我希望你也能够清楚的明白!”又等了许久,景翀好像决定了什么,吱吱呜呜了好久还是冷冷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此话脱口,覆水难收,翟杏娘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什么?只是当做妹妹?那么情人鸢之时的诺言?”
她原本就是江湖之人,说话自然也直来直往,以前含蓄是因为大家心照不宣,此时面临抉择,自然也就脱口而出了。
“那是你想多了。当初是为了脱困,更为了救出被困的朋友,所以我们之间有的只是友情!”说完这句话,景翀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我不信,你跟我说清楚!”翟杏娘不依不饶,一把从背后将他拦腰抱住。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景翀身体一抖,可他还是自然的扯开了对方的双臂,一如既往的对着山崖,他朝前走了两步,“你不要这样,让别人看到,会误会我堂堂血狼王去占你便宜!”
这句话说得更加的决然,不单单伤人自尊,更让人无地自容,“什么?血狼王?你真的这么认为?”
翟杏娘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曾几何时,他从来没有想过去做什么血狼王,在他的心里,只有一片净土,两个人也曾经有过约定,
只要打败了狼族王室,他们就退隐山林的,怎么突然间就摆起了狼王的架子?
莫不是他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莫非他真的对权势产生了兴趣?莫不是他真的想要成为那所谓的一方霸主?
两个人的信仰似乎在顷刻间分崩离析,一旦心产生了裂痕,恐怕再也难以愈合了吧,但是翟杏娘还是不太甘心,“你骗人,我不相信你会这样,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跟着你犯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是不是狼族王室对你产生了什么威胁?你对我说好么?哪怕是死,我也愿意陪你!”
这番话说完,景翀的眼泪都好悬没有落下,强忍着内心,他目视前方,左手更是自然的抚摸了一下脸颊,溃烂的脸颊虽然已经被秘法遮住,但是那清晰可见的疤痕还是在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内心。
终于他再也忍耐不住,猛然间回过头来,“翟杏娘,你不要再这般纠缠不休了好吗?我都说过,我是血狼王,我将来会有很多的女人,而且我现在正在修炼,我的前途不可限量,而且我还要带领狼族兴起,我还要造福于千万的百姓,你算什么?你不就是一个草寇的女儿么?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待我的,还有你与公冶长勋不清不白的经历,难不成还真的要让我接受你么?”
如此不顾一切的对白,亚不如晴天一声霹雳,每一个字都宛如一根钢针,疯狂的刺痛着翟杏娘的内心,她身体一抖,大脑一片空白,原本粉嫩的脸颊也由于过度的惊讶而变得煞白,嘴唇都在牙齿的撕咬之下露出了血丝,一双杏目死死的盯着对面陌生的面孔,眼角之上,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毫无保留的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