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踱步了片刻,然后用手拍打了一下对方,许久之后对方才悠悠转醒,“老六,那么早就过了请安呀,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我再眯一会儿!”
都什么节骨眼了,他还在开玩笑,景?心中的怒气无法控制,他冷不丁挥起手掌,“啪”的一巴掌就盖在了对方那胖大的脸上。
“你干什么呀!”聂海渊如兔子一般一窜老高,猛然睁开了眼睛,瞳孔之中附带着怒意,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景?。
“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天都要塌了!”景?也确实着急,看着他就是一阵骂骂咧咧。
“你这不怀好意的家伙,自己成天睡不着,干嘛来打扰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般聒噪!”聂海渊一脸的委屈,不耐烦道。
景?没有说话,只是在他的床上一阵翻腾,背里背外,床头床尾,包括床底下都搜了个遍,都没有看到血气钢刀。
“怎么了,抄家呀,还是给我倒夜壶呀,这一阵忙活,究竟为了啥呀!”聂海渊也有点着急了,他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但从景?的表情之中可以看得出,的确发生了什么。
“刀,我的血气钢刀,你有没有看到!”找了一阵,景?犹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的坐在了那里,眉头紧皱着,眼看着都要哭了。
直到
这个时候,聂海渊才真正的从迷糊之中明白过来,他看和一眼景?身后,的确空空如也,血气钢刀,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寸步不离的背在身后,如今看去,竟然空无一物,一时间,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昨天晚上不还在你身上背着吗?再说了,你那么强大的实力,谁能从你的身上将之拿走?这本就不符合逻辑呀!”聂海渊也穿上了衣服,帮忙着找,然而,不管他们如何努力,都找不到半分的踪迹。
“还不是因为喝了酒么,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我这才将它卸下,那么多年不敢马虎,偏偏今日栽在了这里!”景?一跺脚,脸上充满了懊悔之色。
聂海渊一拍脑袋,眼睛也瞪大了起来,“特娘的嘞,喝酒误事,莫不是这本来就是个圈套?步老儿给我们设下酒宴,就是为了盗取你身上的血气钢刀?可那玩意儿不是什么宝贝,他们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呢!”
不得不说,当局者迷,此时的聂海渊虽然迷糊,但脑袋却比景?冷静的多,他一番分析,也顿时让景?明白了过来,“我说昨天步飞烟为什么总是询问我宝刀的事情,很显然他们就是认为我的血气钢刀是个宝贝,所以才见宝起意的!”
他这么说,聂海渊也更加的认可了,“对,你看那个步飞云,长得一脸贼气的,昨天介绍认识的时候,我都看他一双贼眼睛上下不断的盯着血气钢刀,起初我还以为他对你有意思呢,现在想来,肯定是想打刀的注意,这群杀不尽的草寇毛贼,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聂大爷跟他们拼了!”
聂海渊哇哇暴叫,暴跳如雷,不待景?阻拦,他顺手拿起大铁担就冲出了门外,晃动着身体,甩着大肚子,他静止的就朝着前园的大厅走去。
沿路的弟子仆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得罪客人,只得任由着他横冲直撞的冲到了前厅。
“步飞烟老匹夫出来,聂大爷手中的铁担要与你理论理论!”聂海渊可真是暴躁,想当初战气之境的时候,他都敢向公冶皇林挑战,现在早已经进入了丹气之境,对于步飞烟,自然也不放在眼里。
大铁担朝着地板一拄,铛的一声,震出了三尺来深的坑,巨大的声音宛如炸雷一般扩散开来,诺大个庄园之中,也瞬间沸腾了起来。
步飞烟等十位庄主还真的在厅中议事,此时突然听到声音,纷纷露出了惊奇之色,几个人面面相觑从屋中走了出来,映入眼帘之中的正是怒气冲冲的二人。
“聂兄弟,这是为何?一大早怎么那么大火气!”步飞烟一如既往的面带笑容,满脸的疑惑,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顿时让聂海渊怒火高涨了起来,不容分说,聂海渊的身体猛然间就飞了起来,他甩着大肚子,掂起了脚,迎着对方的小腹就是一脚,口中也毫不留情的骂着,“我让你这口蜜腹剑的小人,说人话不办人事,吃人饭不拉人屎!”
西荒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