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正缓缓地进行着巡查。
他身着一袭长袍,虽不似张既那般身着铠甲英姿飒爽,但却自有一股深沉的威严。
郭图步伐不紧不慢,每一步都仿佛经过精心丈量。
他的做派与张既截然不同,张既声音洪亮,充满激情地鼓舞着士兵,在营垒中来回穿梭,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焰。
而郭图则沉默寡言,几乎不怎么说话。
他的眼神阴鸷得像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当他那如毒蛇般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时,凡是被他看过的士卒,无不心惊肉跳。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
士卒们在那犀利的目光注视下,纷纷下意识地低下脑袋,不敢与他对视。
他们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震慑,心中的惊慌如潮水般涌来。
为了驱散心中的惊慌,士卒们赶紧老老实实地干活。
有的更加卖力地加固营垒,搬运着沉重的石块和木材,汗水湿透了衣衫也毫不在意。
有的则认真地擦拭着兵器,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有一丝差错。
还有的士卒紧张地整理着物资,确保在战斗中不会出现短缺。
好像,只有这般才能暂时忘却郭图那令人胆战心惊的目光......
郭图就这样在营中缓缓走着,给整个营垒带来了一种压抑的氛围。
但同时,他的存在也让士兵们更加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
随着桥蕤军的逐渐逼近,战斗一触即发。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巨大的爆炸。
“咚咚咚!”
随着震天一般的鼓声响起,已经行进到营垒边缘的士卒们开始冲锋。
梁兴和骆曜的士卒三面围定张既的大营,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如汹涌的海浪般冲向张既的营垒。
张既军的士兵们也不甘示弱,他们站在营垒之上,拉满弓弦,准备迎接敌人的进攻。
“放箭,放箭!”
将官嘶哑的声音,随着旗帜的落下而响起。
张既军的箭雨如蝗虫般倾泻而下,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撒落下去。
有些狠狠地插入士卒的身体,更多的则是落在地上。
“杀!”
虽然有不少士卒中箭倒地,但他们并没有退缩,而是继续向前冲锋。
这个时候,梁兴和骆曜军的弓箭手也进入到了射程范围内。
只见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在天空中交织成一片壮阔的景象。
它们仿佛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带着凌厉的风声,向着对方的阵营呼啸而去。
阳光洒在箭簇上,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一时之间,双方乌云相互飘洒。
有的士卒被箭矢射中面部,痛苦地捂住脸庞,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他们的惨叫声回荡在战场上。
有的士卒被射中胸膛,强大的冲击力让他们瞬间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中两三箭的或许还可以。
但身上插着七八箭,或是不巧中了要害的,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逐渐流逝。
还有的士卒被射中手臂或腿部,他们痛苦地倒在地上,抱着受伤的部位,发出凄厉的呼喊。
如此一来,张既营中,也就无法再肆无忌惮的射击对方。
而梁兴骆曜军中前方的士卒,也终于抵达了营垒前的壕沟。
士卒推着装着土石的车子,艰难地向壕沟前进。
当靠近壕沟时,他们齐声高喊,用力将土石倾倒进壕沟之中。
土石滚落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扬起一片尘土。有些士卒在倾倒土石的过程中,不小心被流矢射中。
还有的士卒,是直接背着盾牌,盾牌上放着装土石的袋子,只管低着头跑到壕沟边,身子一甩,把土石袋扔入壕沟中。
随后便又背着盾牌跑了回去,如此往复。
而另一部分士卒则抬着浮桥,迅速冲过壕沟。
当浮桥稳稳地架在壕沟之上后,士卒们一个接一个地快速通过浮桥。
这些人不是来进攻营垒的,而是来清理营垒和壕沟之间的鹿角。
第一个士卒踏上浮桥时,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