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皆为友朋,当以和为贵,以德服人。
桥公虽或有失,然可责之、谏之,岂宜兵戎相见,取其性命?此举甚为不当,有悖于吾等同盟之义。
今吾责汝,非为他故,实乃望汝能省己之过,后勿复如此。
当以大局为重,以仁德服众,不可再凭一时之怒,轻动干戈。若再有此等之事,恐失人心,坏同盟之谊,于吾等大业,大为不利也。望汝深思,慎之,戒之......”
另外,还有一封私底下的,什么都没有,并送上了一些礼物。
刘岱收到袁绍的信后,哂然一笑,一切都在预料中。
当然,表面工作也要做,他再次回了一封信,不过是不是我的本义,实在是桥瑁太欺负人,不给粮草,士卒都要哗变了。
他刘岱带兵过去,只是想要些粮草,谁知道桥瑁那边忽然进攻他,两边打了起来,沙场之上刀枪无眼,桥瑁战死。
这个时候,东郡为一郡之地,不能无人把守。
王肱为人英勇忠义,又是兖州的大族,于是他就表王肱暂代东郡太守一职。
“吾敬启者,君之所责,吾亦深思。
然实非吾之本意也。桥瑁欺人太甚,不给粮草,吾之士卒几欲哗变。
吾带兵往之,仅欲求些粮草而已。岂料桥瑁那边忽起进攻,两边遂战。
沙场之上,刀枪无眼,桥瑁竟战死。
此时,东郡乃一郡之地,不可无人把守。
王肱为人英勇忠义,又为兖州大族,故吾表王肱暂代东郡太守一职。”
袁绍递过去的台阶,刘岱接住,这边也给了台阶,袁绍虽然心中不忿,但也只能压下怒火,继续面对皇甫嵩。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朝歌县那边调兵遣将变得频繁起来,他这边自然要做好调度和探查。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正妻刘夫人还屡屡来信,要求搬迁到山阳郡昌邑县,也就是兖州的治所。
显然,刘岱那边也用了小手段,这是要拿他袁绍的家眷做人质啊。
袁绍虽然怒火冲天,但在郭嘉等人的劝说下,也只能认。
毕竟首先,现在无论如何,是不会和刘岱起冲突的,那么人质不人质的本义也就不存在了。
刘岱还能杀死自家妹妹和外甥不成?
而且现在战事紧张,在昌邑县,反而也更安全些。
不过经此一系列的事情,袁绍也意识到现在关东群雄最大的问题,政令不一。
他这个盟主没有任何的约束性。
袁绍坐在营帐中,愁眉不展,要想改变这种局面,必须采取一些措施。
仔细思索一番后,他把荀谌喊了进来,他麾下谋士虽然多,但关键时刻,最稳最踏实的,感觉还是荀谌。
“如今关东群雄各自为政,政令不一。
我这个盟主没有任何的约束性。
必须想办法改变这种局面,否则我们无法对抗暴君。”
荀谌问道:“明君,正如奉孝所说,会盟已然不在,你是要好处,还是要权柄?”
闻言,袁绍顿时愣住,他犹豫了一刻开口道:“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生死存亡之际了,你且说真话吧。”
荀谌接着说道:“明公现在,为首者,并不是什么好事。
否则的话兖州群雄汇聚,也不会遥尊你为盟主,你什么好处都没有落到,反而什么事情都会推到你这里。
像韩遂造反,先推北宫伯玉李文侯为主,又推王国,后来又阎忠,但现在他们都不在了,韩遂还在。”
袁绍皱眉沉思好一番,才说道:“我明白了,荀君继续说。”
荀谌接着说道:“这个时候,盟主之类的,完全不具备约束力。
只能扶持一个名声隆重的汉室宗亲,如此才能服众,才能和暴君分庭抗礼。就怕明君舍不得。”
袁绍一听,倒是笑了起来:“前汉末年,新朝大乱的时候,赤眉和绿林都知道扶持小皇帝,我又怎么不能?听说那陈王刘宠......”
这时,荀谌上前一步道:“明公,无论绿林还是赤眉都败了,必须要扶持有威名的才行。”
......
与此同时,一队人马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