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感,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陛下以为,臣之所坚持,仅仅是为了儒士之利吗?”
卢植的声音略显沙哑,仿若破旧的风箱在艰难拉动,其中又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而那眼神,却如利箭般透着深深的质问,直直地看向刘辩。
这自然是一种行事的手段,为的就是加大你的内疚心,从而达成我的目的。
刘辩何等聪明的人,岂会因此而忘却初心,被卢植绕进去。
听闻此言,心中不禁冷冷一笑,他怎会不知卢植话语中的深意?
但有些事情,可以意会,怎么能言传呢。
于是刘辩神色未露分毫,面容依旧诚恳庄重,语气沉稳地说道:“卢师您乃古文经学之大家,一生秉持正道,所讲之道理,皆为国家之兴盛、百姓之福祉着想。
可今文经学那帮人,看似将道德奉为圭臬,整日高谈阔论,道德之词不绝于口,仿佛道德之楷模。
实则,他们心怀叵测,在那看似光明正大的言论之下,夹杂了太多的私货。
他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巩固自身权势,全然不顾国家之安稳、百姓之死活。
朕之所以不计个人荣辱生死,想的是什么呢?
不够觉得,这世界不应被此等宵小之辈所掌控,不应陷入如此乌烟瘴气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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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稍作停顿,目光愈发坚定,宛如璀璨星辰般凝视着卢植,继续说道:“其实,我也能明白卢师的想法和追求。
卢植毕竟是天下士人的领袖。
朕能为卢师所做之事,便是针对这四科策选之后脱颖而出的俊杰,增加一门孝廉的课程。
理由也很充分,这些俊杰固然才华横溢,然而,于孝廉和忠义之理解,或尚浅薄,或者说没有达到高的要求。
朕以为,不应让他们即刻前往地方任职。
他们需一段时间来研习真正的孝廉和忠义之道,深刻领悟为官者之责任与使命。
卢师,若你担忧朕此举有夹杂私货之嫌,大可放心。
朕欲请卢师担任这些俊杰的孝廉忠义教习,由你来引导他们,为他们拨开迷雾,指引正途。
若如此,仍不能令卢植满意,朕实不知当如何是好了。”
卢植闻罢,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那叹息声似从灵魂深处艰难挤出,饱含着无尽的无奈。
他神色落寞,眼中满是自责,幽幽说道:“陛下,臣是历经岁月沧桑的老者,本应洞察世事,为陛下遮风挡雨,为陛下指引前行之方向。
陛下您尚是十几岁的少年,本应是臣守护与辅佐之对象。
这些话语,理应由臣向陛下倾诉,而非陛下对臣言说啊。
但如今,臣竟不知为何,做出如此悖逆君臣之礼的行径,臣真是羞愧难当,无颜面对陛下。
臣如今这般模样,又怎配继续担任司徒之要职呢?”
言罢,他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干了精气神,愈发显得苍老憔悴。
至此,双方之意已明,此乃天子刘辩的一种委婉认输,亦是士大夫领袖卢植的无奈妥协。
刘辩同样神色幽幽,轻声说道:“卢师,既然您已洞悉这一切,为何不能突破陈规,反其道而行之呢?
我们不能总是被陈旧的观念与眼前的利益所束缚啊。”
卢植听闻,不禁瞪大双眸,眼中满是惊愕之色,他直勾勾地盯着刘辩,那眼神中透着一种仿若见到荒诞之事的怪异。
刘辩读懂了卢植眼中的含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继而耐心解释道:“卢师,无论是君权,亦或是相权,乃至朝堂上的各方势力,其核心之价值观,实则是国家的可持续发展啊。
只不过很多人迷失了自己,只为眼前利益。
你我所行之事,皆应为确保这一制度能够长存于世,并且如运转持续发挥作用。
这就好比下棋,我们皆是棋手,每一步落子,都需考虑整个棋局的未来走向。
倘若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名声和眼前微不足道的利益,便舍弃这一根本原则,那我们与那些庸碌之人又有何异?
我们绝不能让国家陷入短视与混乱的泥沼之中啊。”
卢植静静地听着刘辩的话语,眉头微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片刻之后,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之光,语气坚定地说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