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口水沾在手指上,伸手放在桌面,用口水写出几个字来。
当心,酒中有剧毒!
做完后,秦欢立刻收手躬身后退,退至门口,转身走出去。
沈玉楼双眼渐渐眯起,目光复杂地盯着桌上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哎!”沈玉楼也叹气了,摇摇头苦涩一笑,暗自道:小兄弟,你这字写得真丑啊!
他挥袖朝桌面一抹,深厚的内力如水浪卷动,桌上恢复如初。
秦欢瘸着腿来到了楼下,站在角落里,众人都在饮酒作乐,没有人关注他一个小瘸子。
二楼木廊上,凝香正在陪一个刀客闲聊,时不时地看一眼天字一号房,黄脸龟奴低头守在她旁边,两手藏在袖子里端放腹部。
秦欢闭上眼靠着墙壁,脑海中习惯性地观想飞刀图,体内血气随之调动。
每当开始修炼驭刀经,秦欢心中烦恼便会尽数消散,给他一个平静祥和的黑暗世界。
沉沉不散的黑暗里,有一把寒光闪闪的、锋利薄如蝉翼的小刀。
似过了短暂的片刻,又仿佛许久一样,楼上突然想起一声厉喝,紧接着便是木头断裂劲气破空,刀剑金鸣霎时间一同响起。
秦欢猛地睁开双眼,他锐利的目光如未曾出鞘染血的宝刀,给人一种淡淡的寒意。
只见木廊上一青衫短袍的男子飞出,手持一把青灿灿长刀,他四周数人同时挥动刀剑夹攻,气浪翻涌间,缠斗的身影飞至红楼中间上空。
刀气剑气唰唰荡开,四周悬挂的红绸应声而断,刀光剑影中,无数的碎片红布飞落。
秦欢抱起的双臂放下,心中稍显惊乱,顾不得打量与多人大战的沈玉楼,双目只在混乱的人堆里寻找凝香的身影。
沈玉楼一刀横扫千军如同卷席,内力形成的气浪随之成扇形扩散,周围数人同时被震飞。
秦欢瘸着腿挤开混乱的男人女人,朝二楼摸去,仓促中不时回头看一眼大厅中间。
沈玉楼已经落地,四周酒客纷纷离席,纱衣女子们尖叫着四处躲藏免遭池鱼。
只见那些酒客全都围住站在中间酒桌上的沈玉楼,众人大喝一声,扬手一挥。
大厅左右两边墙壁下站着几个童子,童子同时挥掌拍向墙壁。
机栝咔咔作响,两面木墙裂开,飞出一把把利剑。
一时间大厅中宛若万剑归宗,无数人影飞起接住弹来的利剑,剑招齐动,杀向中间的沈玉楼。
“来得好!”沈玉楼哈哈大笑,持刀指向上空,身如游龙旋转而起,凌空滞留时,他手中长刀卷起四周剑刃。
众酒客只觉长剑陷入泥潭一般,竟然抽身不得,纷纷被沈玉楼一刀卷得身形不稳。
刀光雪白宛如匹练,大厅上空响起无数利剑断裂的声音。
雪白的断刃被刀气卷着漂浮在半空,沈玉楼昂首发出一声大吼,他体内一股强大的内力猛然间扩散开来。
吼!!!
其声如龙,红楼颤动,劲气形成的狂风若惊涛骇浪。
秦欢瘸着腿爬到木楼中间,一股气浪飞卷而来,登时掀飞秦欢身体撞在楼梯。
秦欢闷哼一声,只觉五脏六腑如遭雷击,体内刚练出来的一条内劲,凝固在秦欢的心口,死死护住他的心脉。
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秦欢大惊失色,反手抓着楼梯急忙往上攀爬。
楼梯口,凝香弯腰趴在地上,伸手一挥,袖子里飞出一条白纱缠住秦欢的手臂,她手腕一抖,轻柔的白纱一下子带飞秦欢落在木廊上。
秦欢半跪在地扶着木栏,擦了擦嘴角血丝看向前方的凝香。
“你没事吧!”秦欢忍不住心中担忧,急忙问她。
凝香横了他一眼,怒色道:“你跑上来干什么,不赶紧逃命,上来找死吗?”
秦欢脱口而出道:“我担心你啊!”
凝香眼神一怔,呸了一声,挥手斥责道:“赶紧走,沈玉楼不会放过我们,你与此事无关,快找出口逃命!”
秦欢呆住。
到底怎么回事,沈玉楼不是大侠吗?
“走啊,发什么呆?”凝香焦急地呼喊。
另一边,沈玉楼借助强大内力挥刀卷动无数断刃,一息之间杀死所有围攻之人。
惨叫声中,刺眼的血珠飞舞,那些围攻沈玉楼的客人全都嘭嘭倒地。
红楼女子们跪在角落吓得瑟瑟发抖,沈玉楼一人一刀站在中间酒桌,他衣袍飘荡,宛若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