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缓步走向二楼,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沉重。
十八年如一日,为了练功为了变强,为了成为他口中的谦谦君子,为了做到他曾经想要成为的风光之人,你们可知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即便如此,你们却毫不关心,仍旧嫌我能力不够!
付还真俊俏的脸庞划过一丝阴冷的笑容,扭头扫了眼堂下的众多酒客。
……
长街上有人在燃放烟花和爆竹,一群群孩儿围在边上闹腾个不停。
离开酒楼的秦欢站在街边,夜空中飞雪如瀑,烟花绽放出一朵朵炫目的星火。
老人掰下一只鸡腿递给秦欢,秦欢呼出一口气,接过鸡腿用力地啃了一口。
老人也不问秦欢为何负气离席,只默默的守在一旁,咀嚼着手中的半只烧鸡。
长街上传来一阵阵烟花爆竹燃放的声音,夹杂着孩童的欢声笑语,一老一少啃着烧鸡,站在一旁打量着不远处的夜色。
“还没动手吗?”老人扔掉了一丝肉都不剩的鸡骨头,轻声道。
秦欢叼着骨头含糊道:“应该快了吧,他俩既然没拉上我,明两人都有十足的把握,何况以我的武学修为,即便去了应该也帮不上太大的忙!”
……
酒楼二楼靠北方的一间会客厅里,三道身影长身而立。
满头华发的锦袍老人站在中间,周身一股股青色真气浮现在体表,陆行舟和齐方各站一方,面带诡笑地望着白发老人。
“义父,看样子您是真的老了!”陆行舟望着老人身上时浓时淡的先真气,开口道。
“人都会有这一,我老了,你却还很年轻,不是吗?”锦袍老者淡笑道。
齐方双掌汇于腹部,掌心一团透明的真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
“大哥,多余的话我也不了,今日我若死在你手中,还请你善待我齐家庄老!”齐方冷冷道。
锦袍老者目光复杂地看向齐方,轻叹一声,“阿齐,我若真有心害你,当年就不会拼了命的保你了,这些年你借我的名义不断壮大门下势力,我可有过你半句不对?”
齐方脸上划过一抹愧色,怒声道:“大哥,今日我再喊你一声大哥,若非你执意想归顺武府,我岂会出此下策。你你对我没有杀心,那为何又让少帮主连番削弱我的人手,你可知我身边的手下有大半被他带去江都,一个都没能回来!”
听闻此话,锦袍老者目光微微一凌,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喃喃道:“这逆子,他竟敢如此放肆!”
齐方和陆行舟只当他是在演戏,各都冷笑两声,摆开拳脚招式,欲要再出手。
“舟儿,你也要与为父作对么?”锦袍老者瞪大双目看向陆行舟。
陆行舟挥手怒喝道:“义父,你的养育之恩我铭记于心,可我实在想不通一件事,你为何要纵容手下抢掠周围百姓,你可知我妻儿就隐居其中,你可知!你可知!”
锦袍老者面色呆住,喃喃道:“为父没迎”
“老陆,多无益,这老头早已狠下心除掉我俩,今日不杀他,来日就是你我死期!”
齐方大喝道。
话毕,二人运转真气正待出手,却见锦袍老者突地闷哼一声,咳出一大口黑血。
只见这老人一下子瘫坐在地,哇地一声又呕出一大口黑血,原本红润的脸,顷刻间变得乌青一片。
“怎么回事!”
陆行舟和齐方面色大惊,一时间都不敢上前。
老者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右手挽起左手袖子,他手臂上浮现出七朵黑色斑纹。
齐方看清老者手臂斑纹后,倒吸一口凉气,骇然失色道:“七日追魂散!”
老者全身真气全部消散,抓着手腕看了眼两人,吃力地沙哑道:“速速离开簇,否则你们都会给我陪葬!”
“大哥!”
“义父!”
陆行舟和齐方同时上前一步。
锦袍老者惨然一笑,指了指靠窗木桌上的木匣子,咳出一口黑血,沙哑道:“那是我给你们准备的两把游龙剑,虽是仿造威力却也不凡,你们莫要弄丢了,将来可携带此物认祖归宗!”
罢他又强行提起一口气来,大声催促道:“趁无人发觉,赶紧带着剑走!”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干的!”齐方失魂落魄的跪倒在地,目光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陆行舟飞身一步跃至窗口,揭开木匣子扫了眼里面两把华美的长剑,抓起一把扔给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