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家的仇人与我有何关系,我又与沈家庄不熟,我他吗只是来送刀的。”
秦欢拍着手恼怒地朝他吼道。
“因为你是割鹿刀新的主人!”
空灭回身望来,目光定定地看着秦欢。
“可我不是它的主人啊,这刀是要送给你们的,与我无关!”
秦欢吼道。
“他们会相信你么?”
空灭淡色道,说着他已经退身让开路,轻声道:“你若不怕死,尽可独自下山闯一闯,你若留在此地,我便是拼得性命,也会保你无恙。”
秦欢脸色一僵,复又低头背着手,原地徘徊几步,顿足后看向空灭,沉声道:“为何要帮我?”
空灭淡淡回道:“沈家和禅宗一脉乃是生死之交,我没有帮你,我只是在帮禅宗还债而已。”
秦欢咧嘴笑了笑,表情古怪地说道:“你确定只凭你一人,能够拦得住众多闯山之人?”
“不确定。”空灭微微摇头。
秦欢无言以对地张了张嘴,气急败坏地拍手叫道:“不确定你还让我留下,你诚心让我等死啊!”
空灭抬眉望向秦欢身后的佛殿,正色道:“只要你参悟了割鹿刀,定然能杀出去,我会尽量帮你拖延时间,你不必过于忧心。”
“那我若参不透呢?”秦欢立马接话。
空灭低眉看向地面,低声道:“那小僧只能随你陪葬了,想必黄泉路上,你也不会孤苦。”
秦欢脸皮颤了颤,阴沉着脸道:“留着你的小命,老子不稀罕。”
说罢便转身急匆匆地跑向佛殿里去。
“你爷爷的沈玉楼,偏不与我说清楚,还他吗帮个小忙,老子差点就信了!”
佛殿里断断续续地传来,秦欢满怀怨愤的骂声。
空灭摇首轻叹两声,转身持棍护在门外,喃喃自语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能参透血刀残卷,为何又被上一代魔刀刀主看重,为何连沈玉楼都愿意把割鹿刀拱手相送……”
……
佛殿里,秦欢站在供台前,双眼盯着放在割鹿刀上的暗红古卷。
这古卷似被血水浸泡过一般,通体泛着一层刺目的血色,封页上的黑色“刀”字,更像是血液干涸后,结成的血痂。
怎么办,学还是不学!
秦欢目光转动心思起伏,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学。
割鹿刀是神兵利器,他很想要,这刀法肯定也很厉害,他有驭刀图在身,也很想参悟一番这刀谱,看看是否能令驭刀图更上一层楼。
可他更珍惜自己的小命,为了秘籍和宝刀,把命都搭进去,这买卖不划算。
学!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时印记空间中的卷轴,舒展开来,浮现出一行文字。
秦欢若有所察,皱了皱眉,暗暗叫道:我是很想学,可我学了人家祖传的刀法,到时对方若求我帮忙办事,你说我该怎么办,矢口否认吗?如此不要脸,又薄情寡义,老子可做不来。
卷轴以文字提醒道:难不成你还想吃白食?你仔细想想,这一路走来,你拥有的哪一样东西,是没有付出代价的?
秦欢沉默不语,心底渐生怒意,暗自冷声道:老子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爽沈玉楼的做派,他既然让我帮忙,为何又要设套引我跳,他直接说不行么,偏偏要如此愚弄我,真当老子是蠢猪啊!
虚伪!狡辩!
卷轴如此回复。
心眼所视之文字,秦欢只觉脸上好似被人给抽了两耳光,让他一阵面红耳赤。
就算他全盘托出,你也还是要来,凝香在他手上,你敢拒绝么,你有条件有资格拒绝么?
卷轴继续以文字答复。
秦欢面色一怒,却又无话可说,只能怒哼一声,气狠狠地拍了割鹿刀一掌。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如此瞻前顾后,到头来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卷轴又提醒他。
“我他吗没想成什么大事,老子只想好好活着而已,你懂我意思吗?”
秦欢怒不可遏地在心中嘶吼一句。
这一次卷轴没有立刻答复秦欢,过了好半响,它才给出一行文字来。
你在害怕什么,你已经拥有了常人梦寐以求的能力,你到底在恐惧什么,这条路只要你规规矩矩的走下去,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只要你足够强大,谁敢左右你?
秦欢颓然地瘫坐在供台前,伸手抓住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