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的确是个隐患,但愿那水底下的鲛人不多,若是各个都像那日遇到的鲛人那般,皮糙肉厚耐打,那问题就大了。”
卷轴接话道:该来的迟早会来,躲是躲不掉的,在此之前你需要做好万全准备,我感觉你体内第一层气海已经稳固,今夜便抽空以先天功引出你体内潜能,看能否借助三阴冰魄残留的效力,将第二层气海铸成。
秦欢微微一惊,暗自欣喜一番,与卷轴道了声谢。
卷轴忽然提到:对了,还记得你跟段玉打跑鲛人,抢回来的那件鱼鳞袍么?
秦欢点点头道:“记得,怎么了?”
卷轴道:去找出来,拿去铁匠铺让那铁匠瞧瞧,那玩意儿很是不简单。
秦欢听罢连忙起身,复又放轻脚步一溜烟跑到门口,回头看了眼,龙璃还躺在椅子上晒太阳,他便松了口气,拉开门栓走了出去。
木门吱呀一声重新关上,躺在椅子上的少女,睫毛颤了颤,嘴角泛出一丝微笑。
……
来到街上,正走了几步,便见段玉带着丁瑞和几个手下,拧着大包小包的物件儿,从一个铺子里走出来。
众人瞧见秦欢走来,连忙止住嬉笑之色,目光敬畏地望着秦欢,一一拱手打招呼行礼。
段玉把手里的礼品盒子塞给丁瑞,来到秦欢面前,微笑道:“怎么有空出来转转了?”
秦欢见他忙着置办婚宴,也不好硬拉他去做别的,不然会显得自己这个当老大的不近人情。
便若无其事地说道:“随便走走,你忙就行,不用管我。”
段玉认真道:“晌午忙得差不多了,你有事办就吩咐我一声。”
他一番好意,秦欢也不好直接回绝,免得这小子又心生间隙,以为自己不信任他。
如此秦欢便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找找几月前咱俩从鲛人身上抢回来的鱼鳞袍,看看有何出奇之处。”
段玉怔了怔,回头看了眼那群手下兄弟,面向秦欢低声道:“抱歉,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之前小蝶来苦海镇游玩,我带她观赏那件宝物,她看了之后很是喜欢,我,我想讨她欢心,便私下做主,送给她了。”
说罢,他抬眉小心翼翼地去观察秦欢表情变化。
秦欢眉头微微一拧,舒展开来笑了笑,拍怕他肩膀,毫不在意地说道:“没事,就当是聘礼了,你先忙吧,我随处走走。”
段玉松了口气,还以为秦欢会因此发怒训斥他一番,没想到秦欢却啥也不说。
“那,那我先去忙了。”段玉显得有些局促,扬手指了指。
秦欢笑着点点头,目送段玉带着几人拧着大包小包地朝居所方向走去。
有意思,鱼鳞袍居然被金小蝶拿走了,还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借段玉之手拿去,她便如此断定我不会为难段玉么,还是说她盼着我跟段玉之间发生点什么?
秦欢虽然是在笑,眼中却泛出一抹寒意。
这一幕落在卷轴眼里,卷轴遂即提醒道:树大要招风了,你长时间不理帮务,全是由段玉一手打理,这小子又死心眼儿偏偏看上了无双城的后人之一,只怕将来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秦欢皱眉不语,转身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走了片刻,秦欢释怀道:“送就送了,没什么舍不得的,他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
没了鱼鳞袍,再转悠下去也是徒增无聊,逛了一会儿街市,秦欢便独自回了住所。
回来时院子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红布绸挂在屋檐下,墙壁和房门上都贴着喜字,一些街坊邻居家的妇人带着孩子来帮忙筹办婚宴,还请来了一群戏班子在搭台。
好在庭院改修后还算宽阔,人来人往的也没显得多么拥挤。
望着周围忙碌的人群,秦欢心道:看来段玉对婚宴一事的确花了很多心思。
乔三月站在院中督促,两个丫鬟候在他身旁,给前来祝贺的客人端茶倒水。
龙璃还躺在椅子上,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很是好奇地打量着那些人的举动。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回来家里就变成这样了!
秦欢背着手行至木廊,朝东南角的木楼走去,沿途那些请来的佣人都一一行礼问好,秦欢不断点头回应,脸都笑得快僵硬了。
龙璃望见秦欢走过去,招呼也不与她打一声,嘟了嘟嘴,便起身拧着裙摆,快步朝秦欢追了过去。
前脚行上木楼,本以为可以清静一下,便听见楼梯传来一阵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