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北凉王攻占长安城火烧护国寺,雪山剑宗剑指群豪,提前展开又一次南武林论剑。
六月初,草原王耶律氏拒不上供,斩杀使臣,寻回失落在外的王子,草原龙象寺高手刺杀女帝失败,夺回草原王族玉印,次月耶律雄召集草原六部重登王座。
八月中旬,飞刀临世,武当太极真人广邀武林高手齐聚武当山。
十月飞雪,燕地飞仙剑宗首徒,斩杀皇族联姻使臣,燕王称帝。
女帝初元二年岁末,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侠客楼与天魔楼同时现身十绝山,九州各大门派高手齐聚十绝谷,长达十年的正邪之战由此拉开帷幕。
时如逝水,永不回头。
转眼间,十年已过……
……
神都洛阳繁华依旧,二月的风混杂着杏花的香味,春风和煦,大街上人来人往,左右两旁一排排槐树和杨柳都已冒出嫩芽,长出淡淡的新绿。
碧蓝的天空,色彩温柔。
长街游廓,夹道狭斜,秦欢踏着轻盈的脚步,穿街过巷,走在酒肆鳞次的巷子里,街上到处都是来往的商人官吏,其中也不乏道士僧侣,还有一些奇装异服的异国人。
他手上牵着一个胖乎乎的孩童,孩童生得很是好看,空出来的小手握着一只冰糖葫芦,小嘴不时啃一口糖葫芦,便仰头脆生生地喊道:“爹爹,咱们什么时候去找大理找段叔叔玩啊!”
十年过去,秦欢的样貌没什么变化,下巴上多了一层短须,更添几分男人味。
弯腰将孩童抱起来,秦欢不耐烦地道:“找什么段叔叔,先回家,不然你大娘二娘又要烦我了。”
不多时,父子俩行至一处宅院外面,门口一个老实巴交的瘸子坐在台阶晒太阳,哼着小曲逗弄着一只金毛小猴儿。
“爷您回来啦!”瘸了一条腿的乔三月连忙笑着打招呼。
秦欢点点头,弯腰放下孩童,淡淡道:“昭儿先在外面玩会儿,爹爹进去瞧瞧。”
“大公子今儿个可有瞧着什么新鲜?”乔三月问那孩童。
孩童举着糖葫芦跑过来,拧起肥滚滚的金毛猴儿搓揉几下,脆声埋怨道:“这地方不好玩,还不如天魔宫呢,真不知道爹爹怎么想的,放着天魔宫不要,非要来洛阳。”
乔三月慌忙拉过孩童,板着脸道:“以后不许再提天魔宫,知道吗,不然你爹爹会很生气,他一生气,我们都会倒霉!”
“哦!”孩童一脸惧怕,乖巧地点点头。
庭院里面,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老头子,靠在椅子上一摇一晃,手中端着小瓷壶,很是悠哉地哼着小曲。
秦欢从他身旁经过,扫了眼正前方客厅,顿足低声道:“恭叔,那两个老娘们儿在干啥?”
老头扬了扬手,懒懒地道:“放心吧,我说你带着昭儿打醋去了,府上来了两个女客,四人聚在客厅搓麻将。”
秦欢松了口气嘿嘿一笑,拍着手道:“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他便放心大胆地朝客厅走去,走了几步,忙又回头问道:“没打起来吧?”
老头噗嗤笑道:“今天应该不会,好像都没输没赢!”
“哦!”秦欢脸上已无半分忧虑,笑嘻嘻地行入客厅。
便见客厅中一张红木桌子围坐了四个妇人,其中两人卷起裙摆翘着二郎腿,袖子也撩得高高的,正拿着麻将牌搓个不停。
“三条!”身穿黑裙的美妇人,将玉质的牌丢在桌上。
“和了,清一色对对和,给钱给钱!”坐在她右边的胖妇人哈哈大笑,挥手将牌推翻。
“怎么你又和了,你诈和吧!”风韵十足的凝香一推桌子起身怒喝。
“就是,你诈和吧!”坐在对面的妇人穿了一身红裙,柳眉倒竖一拍桌子吼道。
刚走进来的秦欢,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红裙妇人扬手吼道,“去哪儿了,做了什么,怎么现在才回来?”
秦欢动作一顿,僵硬地转过身来,讪讪笑道:“打醋去了,没多久,才一会儿工夫呢!”
“醋呢?”凝香拍桌子叫道。
“厨房!厨房!”秦欢连忙往左边指了指。
两妇人同时“嘁!”了一声,都坐下挥手道:“别管他,继续继续。”
红裙妇人一边洗牌一边喊道:“喂,去看看孩子醒了没,醒了就煮点奶喂一下,不然又哭个没完!”
秦欢点点头退出来,叹了叹气朝右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