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堂最终还是无法理解有钱人的烦恼。
白桑把车开到酒庄,可在江堂看起来,更像是一处度假山庄,布置得很古风,优雅。
“风水不错。”江堂随便说了一句。
“你还懂这个?”白桑有些意外。
江堂白了白桑一眼道:“我在装逼没看出来?”
白桑一呆,然后很是慎重道:“真没看出来!”
江堂两人来得有些突兀,因为酒庄似乎在举办什么活动,他们连邀请函都没有,不过白桑根本不需要这东西,那些迎宾也不敢阻拦,反而陪着笑领着白桑与江堂进入酒庄。
酒庄里此时上演了一场聚会,人很多,男的西装革履,女的各色晚礼服,江堂两人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关注,大家还是三五成群聊得很是开心。
白桑如进自己家一样,一路带着江堂七拐八绕,直往他小叔酒窖奔去。
江堂随便扫了一眼,不由哭笑不得道:“永远喝不完的八二年拉菲。”
“假的。”白桑瞥了一眼便冷笑一声,径直来到一副酒架前,拿起一瓶举了起来道:“这才是真的。”说完,就拿着酒走到一张桌椅旁,抓起桌上的开瓶器的便开始拧。
“得醒一下,想喝什么随便拿。”白桑十分豪爽。
“不用。”江堂坐到白桑对面,看着醒酒瓶喃喃道:“如果你想从醉死梦生中醒过来,会怎么做?”
白桑皱眉想了想,道:“我会开着我最心爱的车,到海山上,一跃而下,来一场从未体验过的旅行,呵呵,可我现在最爱的车都不知道在哪。”
“死吗,对我没用。”江堂在医院时就试过,根本没用,割脉,跳楼,撞墙,无论用什么办法,下一刻突然就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床上,宛如是在做梦。
“那是你根本不想死,我找不到喜爱的车,也是一个借口,想死却不想死,很怪,但我觉得很多人有这样的想法。”
白桑突然间就如穷桑一样,看破了很多。
“我是有放不下的东西,可是在这里即便完成了有用吗?”江堂迷茫了。
“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不是都说了嘛,试试才知道!”
酒醒了,白桑给江堂斟了一点,看着江堂有模有样的晃动着高脚杯,白桑不由嗤笑一声道:“别装了,喝吧。”
江堂抿了一口,立即便皱眉道:“难喝。”
“哈哈哈哈,就是因为难喝它才贵呀!不难的事情,没有挑战力,什么时候你把难喝的东西喝到好喝了,你就无敌了。”
江堂似有所悟,人生多苦,欢乐犹在,随自己心意而去吧。
两人正喝着,忽然有人声传来,似乎有不少人从上面下来了,为首之人还在口落悬河,说他珍藏了多少好酒,但一看到白桑和江堂后,脸色便是一沉,再一看他们桌上的酒,这人脸色登时就黑了。
“小桑你又偷我的酒喝!”来人怒气冲冲道。
“酒不拿来喝拿来干什么?观赏?那是浪费!”白桑没有一点知错的样子。
“气死我了。”来人大怒,冲过来拿起醒酒瓶就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然后一饮而尽,扭曲着脸回味片刻后道:“呃啧,知道吗,这酒让我感觉到赤着脚,奔跑在马尔代夫拖尾沙滩上,阳光,美女,一位钢琴大师在奏乐,奏的还是蓝色的爱,一位白裙姑娘在旁跳舞,舞姿很美,脚丫带起的沙粒如雨点般,一滴,一滴,落在我的心头,啊……”
江堂笑了,这什么跟什么啊?一瓶红酒非让这人喝出了撒尿牛丸的感觉。
“别恶心人了。没事赶紧出去。”白桑催出道。
“小桑你真是怕痒了吧。”白桑小叔真是动怒了,但说完后便不理会白桑,而是招呼进门后便忍住的众人,并且拿起桌旁架上的酒杯,慢慢斟酒,慢慢谈论这瓶酒的历史,说得真是慷慨激昂,江堂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起身正准备离开,却迎面看到一位身穿黑色深蓝晚礼裙的美人。
“虞医生。”江堂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突然明白了。
“看来你真是完全康复了。”虞医生对江堂笑了笑,这看在别人眼里很是不爽,特别是一些西装革履的青年。
江堂点头,道:“嗯,但我出院后,老是失魂落魄的,怕是心里留下了创伤。”
“哦,不会是抑郁症吧?你得抽空看看心理医生。”虞医生担心道。
“我的情况我很清楚,不是这些,只是想你想的,为了让我康复,看来我等问一声,愿嫁吗?”
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