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从江堂身上刮过,吹得他的氅袍猎猎作响。
“奇怪,如此多天,居然没见到一个修士。”江堂喃喃道。
苦海修士没见到也就罢了,青霄武卒是什么意思?自己做了如此蔑视他们的事情,不应该来围剿吗?..
要是地方大不知道他在哪,那是不可能的,长孙玉怡都掌握了他的方位,并事先埋伏,更别提青霄武卒的部署了,那个区域安插了那个营,长孙勇烈能不清楚?
一下两个营消失,他却不管不顾,江堂可不信长孙勇烈会怕他。
这个人江堂虽然接触不多,但足矣让他看透了。
“萧莲花,你觉得一个养子,还是天才,会甘于平凡吗?这般年岁便有如此成就,大乘修为,想必定是心高气傲之辈,就算眼里能容沙子,心里也容不下,现在他是冻天宫里的一把手,不是应该把不利于他,蔑视他,挑衅他的人都杀了吗?”
萧莲花闻言直翻白眼,轻蔑的看着江堂脑后发髻道:“勇烈大人乃大仁大义之辈,岂……”
江堂立即打断道:“是啊,解救你们,就是小仁小义了。”
“你……”萧莲花真想一记金刚杵把江堂给砸死!
“他应该通过魂牌知道你还活着,你迟迟不来解救,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不敢惹我。”
这话直接让萧莲花祭出金刚杵了。
可惜江堂身后突然浮现一柄骨剑,将金刚杵劈飞,转了好几圈才回到萧莲花身边。
“看来得搞些小动作,要不然他总不出现,老给我感觉他在酝酿什么大阴谋。”江堂说完,突然一跃而起,身体涌现出如墨的魔气,转身间竟引动方圆十里煞气向他聚来,紧接着一株枯树出现在江堂身后,那缠绕在四周的煞气立即有所感应,全部往枯树飞去,紧接着江堂居然把一股乾坤木力注入枯树,刹那间,枯树疯狂生长,体形一大再大,之前还是十人便能环抱,转身间,居然到了百人都难以环抱的地步,并且还没有停止。
“你要干什么?”萧莲花看着浓郁的煞气疯狂的向着枯树聚集而来,相隔百丈的她都隐隐感觉心神不安,似乎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江堂没有理会,直到将方圆百里的煞气一扫而空后,他才落在已经高达百丈的枯树上,了望四方道:“还真没有人在监视,居然如此放任我,行啊,那我就继续养,最后这棵树到底能养到什么地步,我也想知道。”
如果遇到正常的伏击,江堂自然越小心越好,可是一次伏击都没遇到,这反而令他无法安心前进了。
正在江堂准备继续施法时,突然天边一道遁光飞来,速度之快竟胜过金毛犼十倍。
待遁光飞至,在江堂三百丈外出现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是你!”江堂有些惊讶,因为这个人居然是前段时间来酒肆的常客,一个如叫花子般的男人,也是虎爷他们口中被痴情道纠缠的可怜男人!
“颜小师父!”叫花子也有些错愕,但却一眼能认出卸下伪装的江堂。
“前辈来此所为何事?”江堂皱眉道。
“没什么,感应到此地煞气波动,还以为是尸妖突破,不过如今看来也相差不多,可惜不是我找的。”
江堂闻言似乎想到什么,立即道:“你是来找你妻子?”
“嗯。”叫花子没有否认。
“你以前进来过?”江堂惊讶道。
“嗯,我也知道他们要做的事情,我劝你不要插手,否则将要被神庭永无止尽的追杀。”
江堂知道,神庭没有安排人看护,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如一个强者的自信,很多人认为愚蠢,但就是没人敢出手。
“你是一个修士,只要能修炼就行,我不同,我可没得选择,你想要阻止最好现在出手。”江堂虽然看不穿叫花子的修为,但他也丝毫不惧,因为在这个充满煞气的地方,他就等于拥有了无尽的力量,肉身无论死多少次,都能借助煞气恢复。
叫花子则摇头道:“道义而言,我不仅不杀你,反而应该帮你,但我此行目的不在此,不过,如果在我还没找到她前,你若出手,我只能违背道义!”
说道这里,叫花子望了望远方的巨山,又道:“你能酿出魔酒,说明在这个地方你是死不了的,但我也有办法将你禁锢万年,到时候自然由魔婴对付你。”
江堂苦笑,这家伙果然不简单,连蜂蜜里的丁点儿魔性都让他尝出来了,看来以后自己酿酒时还得多加小心了。
“这样吧,来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