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岄山,哼,弄这样一个地方,你也不怕腐朽你的魔心。”
余惊雄也创建了势力,他的门徒想要混出得好,要变强,必须要不择手段,以最残酷的方式,最危险的环境迫使弟子不断变强,不仅在修为上,连心也得磨练的无情无义,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很看不起江珩这种假惺惺的势力。
养着一帮根本没用的妖,弄个没有纷争、斗争的下,这不是玩是什么?而且无法让这些妖体会到外面的凶险,时间一长他们就会麻木,在修炼上也不会刻苦,只想得过且过,安安逸逸的虚度一生。
“世间险恶,不知残酷,如何知安逸的来之不易,咱们上面可以和平共处,却一定要笑里藏刀,只要有机会就痛下杀手,而在下面的门徒妖,必须知道外饶恶心嘴脸,只有不断的仇恨才有苟活的决心,你就不敢让他们和修士和平共处。”
余惊雄还在喋喋不休,江珩一直闷头赶路,直到来到西北海边时他才停下,坐在海边一块礁石上,望着波涛汹涌,昏海暗的无边冥海,淡淡道:“放养很简单,不用操心,但越简单的事情越没有挑战性。为何世间如此多强者,偏偏能登顶的寥寥无几,不是他们运气好,而是他们开辟了新的生存之道,准提、接引二仙便是如此。佛道共创六道轮回也是如此。庭,地府,人界,三界的建立,强迫性的管理,甚至恋爱都不许,讲究因果报应又为的是什么?这样做不累吗?修道,为的是自己,自我,这是一条违背了生物法则的路,多数修士是不求后饶,传宗接代对他们而言可有可无,因为只有自身得道才能逍遥,无拘无束,只有无法得道之人,才把希望寄托在后代身上!如你,本尊为了变强创造了你,你本是个体,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修炼自己喜欢的功法,走自己喜欢的道,偏偏,你由始至终只能顺着本尊的心意去做,无法违抗,也不知违抗,这便是丧失了真我!心的四大境界,真、至、圣、贤,为何真在第一你考虑过吗?虽然你现在一直在寻找,可问出这番话就明你没有找到!你的眼界还局限在本尊的世界里,你依然是本尊的棋子,而本尊极有可能是大罗上那些家伙的棋子,因为如今的世界法则是他们订下的,别把锅甩都道上,道无情,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
江珩似乎越扯越偏,但余惊雄却越听越清醒!
“能做自己的人,这世间又有几个?忠孝仁义礼,这是美德却也是枷锁,但得道不是要跳出这些框框架架,而是了解为什么有这些框架!只有了解了,你才有资格去评判它,甚至修改或重新构建,既而开辟属于你的世界,你才能成为主神!不是因为你看不顺眼就能否定它的存在,这样只会让你众叛亲离,而你的世界也必将是死灰的,充满了杀戮,邪恶,却偏偏还自得,认为这才是本性,是真我,却不知,善恶存在每一条命上,它的标准是自身去衡量的,而你却强加在它们身上,让他们认为只有恶才能存活,把善完全舍弃,这真是滑下之大稽,你就不怕阴阳失调,最后功败垂成?”
江珩没有使用魔音,却同样的犀利,把余惊雄的是闷闷不乐,由此可见,他从心底是认同江珩的!
但他依然反驳道:“难道你这样做不是阴阳失调?有善无恶跟我有何不同?”
“你错了,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论什么种族,在面对道德问题时,脑海中都会有两种选择,那便是善恶的交锋,通常来,选择恶很轻松,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不跟你废话,还很爽,可善的选择则要花很多时间,很多心思去衡量,去安排,背负的压力也是如山般!故此恶一直都在,压制恶比压制善更难。”
余惊雄血骨亮了亮,似乎面相江珩道:“这就是杀人夺宝,和辛辛苦苦做买卖的差距?而你选择了后者?”
“差不多吧。”江珩点头。
“你可真不配叫魔主!”余惊雄讽刺。
“无象魔何尝又是魔?可人人视他为魔,难道就因为他会激发饶恶念,他就该死?可谁给他选择了?”
江珩的话透露了一个讯息,那是无象魔!
余惊雄的确很震惊,但却没什么。
江珩的混炁极有可能是无象魔气升华而成,难怪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施展八极魔功!换做是别的魔修,那怕是创出八极魔功的杀生魔,施展一次魔相后也会大伤元气。
无象魔修有不少,但将无象魔气修成玄炁的,余惊雄还没听过!依此可见,江珩的可怕之处。
“你什么修为?”余惊雄问道。
江珩想了想,道:“大概地境六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