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两人帮他们修建磨坊,他们从本地收取麦子,出售麦粉。售价我们不管,五年之内也守信不再将这办法告诉别人,只收他们一笔金。”
“斧矩斤得先生木工之学,公输班已死,先生也很少亲自制造木器。若斧矩斤和石锥也做不出来,那天下人也就没人能做出来了,或许只能去问问那位已死化为尘泥的赛先生和唐汉了。”
“豆腐店和面食铺,可以让当地的墨者家人开办一家,这是靠气力得利的事,那些大商人入不得眼,也正好为我墨者将来行义天下有个食宿之地。”
“可惜我墨者要行义没有时间,否则定能卖出几十万钱。陶邑商贾众多,眼光独到,他们不会错过的。”
“晋地多牛马,猗顿后人又与戎狄交易,可以让那些前往巨城大邑售卖的人带着所得金钱,直接买牛马。一路上花费也要留出。”
“回来的时候,分开返回。晋地墨者不多,难以照应,牛马太多草料不足,这一定要分出路线。以三五十头为一组,不可太多。”
“回到宋地后,汇聚在陶邑,那里我们的人也多,提前在那里准备草料。聚齐后,沿河而下,正好前往沛地。”
“往来一算,今年春天是不能用你说的牛耕垄作之法了,但肯定可以赶得上种植宿麦。咱们先去沛地,用你所种的那些种子和乐土之歌,传以大义。他们见到种植收获,也就会相信我们,那时候再借以耕牛。有了信任,才能顺势推行。”
这样说着,市贾豚已经在地上用手指画了数条线,这数条线最终汇聚一地,就是那些买来的牛马回来的路线。
哪里有大城、哪里有照应、哪里有在那里做官的墨者、哪里有欠着墨者情谊的巨富贵族、应该选派谁去做,他心中都有计算,力求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