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必然支持此时出兵,而吴起只怕并不会支持此时出兵。”
“若是可以,如今两人的矛盾便可种下。之后再因为取中原?还是先压秦服中山?这两件事,两人也是不可能调和的。”
“到时候,难道魏公子击还不对吴起厌烦吗?我曾见过吴起,也曾和他打过交道,更听人说起过许多次,所以知道他的大才。”
“但他的大才,将来必会毁了他。因为他有大才,所以只能选择守西河、治西河,压服秦人。而这……绝不是公子击想要的……因为太慢,很难名动天下,更很难名望震天!”
胜绰又道:“我猜,此次魏侯询问众臣出兵事,吴起必然会谏言延缓出兵。”
公子连问道:“你如何知道?”
胜绰笑道:“因为我曾做项子牛家臣,而吴起曾为鲁将,我们两人交手过。当年鲁侯求于子墨子,吴起也在,所以吴起知道子墨子的本事,比别人更相信子墨子守城之术。”
“所以,吴起知道,楚人即便用尽手段,也不可能在城内粮食用尽之前攻下商丘。”
“那么,越晚出兵,楚人也疲惫,越能获胜,也就越能让韩人依附于魏。”
“至于商丘的粮食,公子不要忘记,适弄得宿麦新谷,最早可就是在商丘啊。我虽不知此时商丘形势,但我猜粮食一定是足够的!”
“吴起也必然这样想,而当年庄王尚且围城十月,所以吴起必然会谏言越晚出兵越好。”
胜绰话锋一转道:“但是,公子击却不会希望越晚出兵越好。”
“因为公子击占过西河、围过中山、攻过廪丘平阴,为帅战无不胜。所以,他只需要一场胜利,一场击败楚王的胜利。”
“他知道,围城越久,越容易获胜。但是,既然他自信可以获胜,又为什么要承受那万一的机会呢?万一楚人数月之内破了商丘,他哪里再去找这样的机会?”
胜绰又拜于公子连道:“这是现在,吴起的谏言会让公子击记住,而公子你却可以这种记住变为……不满!”
“至于将来,您也可以趁机,让公子击坚定争霸中原的心思,为将来魏斯一死吴起便被新侯怨恨,埋下一棵木楔子,让公子击时不时刺痛!”
说罢,他附在公子连耳边,小声说了许多。
公子连频频点头,最后问道:“便看现在,关键就是楚人围商丘之事。在你看来,结局会是如何?”
胜绰自信满满道:“墨者既在商丘,粮食又足,商丘必不能破。但子墨子也无力击败楚人,只能守城。最终只能是楚人疲惫,魏军解围,大败楚军!”
他起身自笑道:“没有第二种可能,这是我从子墨子那里学来的说知之法。我刚才附耳所说的诸事,公子便可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