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君位。
除了墨者的信誉之外,他们也相信墨者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让天下的君主群起而攻之。
今日事,局面也只能如此。
众人纵有心思,那也要等到日后。
于是,宫室内外之前还在争斗的甲士,各自整理,盟誓在守城期间听从墨者的号令,并不违背。
众贵族无可奈何,进入到宫室之内。
很快,四十多名持剑墨者带领着那些组织起来的民众,完成了宫室萧墙的换防守备。
剩余的甲士则被集中起来,令去了别处。
这一切忙碌结束后,已经快要到傍晚,宣义部忙着在城内宣读今日之事,让城内人心尽快安顿。
千头万绪,一众墨者高层会了一面,墨子说道:“今日事,只是百里之行的第一步。”
“日后那询政院如何议政,如何制法,这都先不提,只第二步还未做成。”
“楚人在外,若是我们不能穿阵逼迫楚人成盟,那么要么投降,要么等到晋人来与楚人交战。”
“不论是投降,亦或是晋人到来,这都对利天下大为不利。”
墨子环顾弟子,知道都是可信之人,便道:“我想,就在今日!”
“其一,楚人以为城内有乱,他们今日必不提防。”
“其二,楚人今日攻城疲惫,士卒不能休息,今夜攻击,正是合适。”
“其三,事情一久,恐城外有变。再者今日月色正适合,又无乌云。你们以为如何?”
“其四,今日无雨,适所制的火药,正可使用。楚人必然惊慌。”
“其五,我信不过那些王公贵族,今日能够将他们约束在宫室之内,变乱新平,他们暂不会掣肘于我们。”
众人想了一阵,纷纷道:“今日正是时机。楚人疲惫,又以为城内有乱,绝不会大为防备。”
墨子又看了一眼适,问道:“你素有急智,今日事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适拜道:“弟子也以为今日反击楚人最为合适。只是尚有几件事要做。”
“弟子以为,可在城内焚烧烟火,让楚人误以为城内之乱还未平息,这样他们才能够放松警惕。”
“可以多用艾草,以皮橐鼓风,浓烟遮掩让楚人善远眺者不能看清。”
“再一个,也可以继续以草人缒城,连续半月不曾这样做,上次楚人已经识破,今日必然以为我们真的出城拼死一搏,定然惊慌。”
他刚说完,便有人反驳道:“适,你说在城内焚烟举火,这说的极对极好。”
“可是,今夜出城与楚人交战,不应该让楚人察觉才对。你却反而用之,偏偏要让楚人察觉,这难道不是错吗?”
这人问完,墨子与公造冶等人已经冲这适点头微笑,公造冶道:“适的话,我是同意的。”
“缒草人,楚人必然惊慌,以为我们无计可施只好拼死一搏夜袭。然而,他们很快就会注意到又是草人,定然大笑。”
“虚虚实实,楚人只怕还要以为城内又乱,只能用这种伎俩来让楚人不安。只怕到半夜,楚人必然安睡,任凭我们击鼓喧天,他们也会以为这不过是虚草之兵。”
“到时候,我们于凌晨出击,拼死一搏。若是能在天亮之前,擒获楚王,那么大事可成。”
“若是不能,那也是天帝鬼神所不庇护我们,我们已经尽力,再也无计可施了。”
众人既不畏死,事情也已经提前准备了许多,细节也都完备,公造冶那么说也无非是感慨一下。
那几个疑问的人这才醒悟过来,纷纷称赞,对于公造冶所说的可能墨家全灭于此天帝鬼神不庇护的说法,也不在意。
适又道:“今日事,要做的机密,城墙之上一定要严加防范。虽说今日事情看似了结,六卿之辈也未必敢于在今日派人出城,但也不可不防范。”
“再者,如今司城、宋公、六卿之甲士,我们正可以用。他们虽然混乱无阵,但是勇力尚可,可以让他们突袭楚人侧翼,我们却突袭中军,让楚人不能相顾。”
“之前楚人如何动作,如何反应,我已绘制整理出来,可以根据这个派遣他们出城夜袭。”
“但弟子还是要说,一定要让我们先出城,等到接近楚人之后,再行派遣他们出城夜袭,不能让楚人提前防备,只能让他们首尾不顾。”
墨子笑道:“我也正有此意。这些甲士今日才算是派上用场。可惜上次出城袭扰之人,今日多有死伤,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