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那些交通天下的墨家信使,告诉各地的墨者,处理好自己的任务,可能这一次的聚会要更长时间。
沛县周边,商丘、陶邑、滕、薛等地的墨者,已经先得到了消息,正朝沛邑集结。
而更远的地方,譬如郑国都城,在那里的墨者还未得到消息。
跟随禽滑厘一同北上三晋的辩五十四留在了郑都,正在邀访传说中可以乘风而行的列御寇。
双方非是第一次见面,也没有见面就争执,毕竟双方的争执已经通过纸张往来冲杀了许多次。
正是互相之间都认为是理念不同、但聪慧可以辩论的敌人,所以更显得亲近。
辩五十四刚刚知晓王子定出逃之事,而且还不是墨家信使告诉他的,而是王子定已经逃到了郑国都城,整个郑国都城都知道的这件事。
辩五十四也也知道这件事会影响到墨家的弭兵之盟,暂时也不知道巨子是如何决定的,于是以“友人”的身份,问于列御寇。
“子以为,郑君会如何做?子亦知我墨家促中原弭兵之事,难道郑人会背弃吗?”
列御寇大笑道:“郑国事,不在于郑公,而在于七穆。七穆相争,驷子阳执政,我观驷子阳此人……必不守义。墨家弭兵事,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