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侧的,否则很难在接战之后跑到两侧。
那几个在侧面的人刚刚靠近,孟胜持戟、屈将挺剑,顿时将这几人击杀。
孟胜心道,若是真正全力野战之时,两翼尚有骑兵保护,另外还有一些善于格杀搏斗的游士剑盾,并无问题,如今只看这些矛手能否一举击溃越人。
剩余的越人已经和矛兵的中央接战,阵型散乱的越人不敢在正面硬冲,继续是下意识地朝着两侧散开,然而品字形配置的矛兵方阵的两翼依旧是矛兵。
本来军心已散,矛兵这样一冲,这些并非精锐的越人顿时撑不住。
如林的长矛在正面是无法击破的,哪怕是战车都不敢直接冲击结阵的长矛步卒,更何况这些人。
没有弓弩,也不能让方阵出现缺口。
更别说没有火炮,不能直接轰开方阵。
只是短暂的交战,百余名越人士卒被长矛刺死,而矛兵只是阵型稍微出现了一个凹面,很快平齐,竟无几人伤亡,继续向前冲击。
早已是惊弓之鸟的越人只凭着最后一股子勇悍之气,可越人贵族鸷却明白自己失算了,这是根本冲不过去的。
本想着对面人数不多,或许非是精锐,那曾想这些人持矛而进,竟如会稽山压面而来,如何能挡?
眼看己方已败,他也顾不得体面,扔掉手中短剑,朝着河边奔逃。
他这一跑,身边的越人眼见主将逃走,也都扔下了武器,身边的近侍私兵纷纷学着鸷脱下了革甲,扔掉了武器,朝着两侧的河边狂奔。
越人善水,他们从沼泽湖泊遍地的地方立国,几乎人人会游泳,眼见着冲阵不成,此时不逃就真的要死在那些锐利的长矛之下了。
他们的逃走引起了连锁反应,好容易集结成阵的越人也都纷纷逃窜,再也不想打下去了。
几乎只是刚一接战,惊恐不安的越人便已溃散。
这不是死地,因为越人会游泳,所以没有向死而生之心。
孟胜将短戟从一名越人甲士身上抽出,发现越人溃退,立刻传令道:“快跑追击!”
这是很少下达的命令,这样的命令下达,意味着放弃阵型,这在大战中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
但现在,越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抵抗能力,这时候就要猛冲,让他们不能后退重新集结。
鼓声突变,矛手和两侧的持短剑的火枪手立刻嘶吼着四五人一组,按照平日吃饭的伙伴编组后朝着越人冲去。
千四百人的越人被火枪打死了八十多人,接阵一战伤亡将近二百,但之前士气已低到极点,一冲即散。
五人十人一组的义师伙伴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击,将短剑或是矛刺入到逃窜的越人身后。
成群结队的越人逃到了河边,脱下衣甲跳入河中,朝着岸边游动,快的仿佛是一条鱼。
每挥舞一下手臂,就窜出去两三步,义师也有会水的,却也不追击,而是只追杀那些在两河夹出的垭口处的越人。
还有一些越人逃到河边后绕开了义师,向后逃窜,然而早已埋伏在芦苇中的火枪兵副手持短剑冲出,顷刻捕获。
越人贵族鸷从河里露出头来,已经到了对岸,身边还有几个人跟着,都是自己的私兵。
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心道墨家不可战胜,自己回去照实说,只怕王上未必肯信。这若成军万人,君子军也未必能敌……
不过幸好看来这些墨者士卒并不会游水,由此可能猜想他们也不会游水,所以没有泅渡而追。
正自庆幸,就看到远处灌木中忽然窜出几人骑着马匹,手中持着长矛,脚踏在墨家称之为马镫的铁器上。鸷在滕地见过有墨者骑这样的马走动过,因此知道这是什么。
他暗暗惊呼,不想原来在河对岸也有伏兵,自己衣甲已褪,手无兵器,也只能逃窜。
可人如何能在短时间内跑过快马?
鸷只看一人骑在马上,腋下夹着一支矛,手臂轻托,风驰电掣般刺入了前面一名逃窜的越人背后。
长矛透胸而出,马上那人早早松开了长矛,根本不再要,随后抽出了鞍上的短剑,又冲向了逃窜的越人。
鸷在越地长大,哪里见过可以骑马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只听到马匹的嘶鸣,还有逃亡越人的惨叫。
正在惊恐间,听到有人用越语高呼一声,说的正是原地蹲下,免死!
冲杀中,这喊声越发的吸引人,即便还有惨叫,却也遮不住这声响。
鸷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