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乡的墨者代表都要前往沛郭,有事传达。七日后,各村社的百姓代表也要集结沛郭,商量公意。”
一是传达,一是商量,各有分寸。
“越国的事……若是大家同意,可能要打大仗了。”
骑手也没多说,喝了点水,翻身上马道:“我还得去下个村子,轻王,你也准备一下,不要迟了。”
庶轻王点点头道:“放心,迟不了。”
他走到骑手身边,用手扶着骑手的膝盖,忍不住问道:“你说要打大仗,是什么意思?”
骑手整理了一下腰带,说道:“墨家决议,提议所有退乡的义师全部归建,就是要商量这件事。若是成,那就准备和越王决战了。若是不成,就只能退出滕地……”
庶轻王骂道:“哪里能不成呢?那越国是好战之国,咱们这也不能总防着他们?要我说早就该打,这好日子谁不愿过?可这些王公贵族就不想我们过。楚王都被咱们俘获过,还怕个越王?”
骑手笑道:“归属咱们墨家的,就两个旅。剩余的都是沛县民众的义师,总要征求大家的看法,把这件事说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你去了就知道了,我先走了。”
说罢双腿一夹马腹,急窜出去,庶轻王站在原地,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掌里的当年打仗留下的茧子,心道:“打吧,早晚要打,这天下哪有什么不好战、取百姓之利的君王?你不打他,他便来打你,让你顺着他的规矩,墨家的规矩可和天下君王的规矩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