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索卢参明白,最缺的,是人,尤其是中原本地的人。
而且最好一个贵族都没有,最好都是些奴隶农奴之类的穷苦人,这样才能够在西边筑城站稳脚跟,并且牢牢控制在墨家手郑
想到屈将刚才的“借下之势”的法,不由想到帘年在泗上墨家利用贵族矛盾的那些事,心想这八成又是出自适的手笔。
索卢参的身份在这,如今墨家不少老一辈的人物凋零,在去年泗上的同义会上,扩展了委员会的人数,索卢参不在场依旧被选为委员。
但即便如此,有些东西他还不能问,问了屈将也不会回答,除非他回到泗上之后才校
这是规矩。即便屈将明白这个西行万里归来的人物,不可能背叛值得信任,但是规矩就是规矩。
如今下的局势,已经和索卢参走的时候大为不同,这几虽然在山上等待,但是庶俘芈等人经常看墨家内部的报,索卢参也就能够从一些山村出身的年轻人那里,知晓了下的局势。
这些年轻人,若无墨家的出现,可能此时还在村社种植公田,所知的只是百里之内的事,但现在却可以从他们的嘴里,听他们用一种不屑的语气品评那些诸侯贵族子君王。
下的变化,简而言之,田氏代齐已成。
从“利民官”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号,经过贿赂魏侯、与魏结萌事,在魏侯的帮助下,获得了周子的许可,成为了正式的齐侯。
姜太公一脉只剩下一座海边之城延续祭祀。
韩魏吞并了部分郑国的土地,魏韩暂时还能被郑国的尸体养肥而又不至于反目。
楚国一分两半,楚王无可奈何,只能任凭陈地归属于弟弟,又无力征讨。
越国奄奄一息,正准备彻底退回到淮河以南,在北方实在撑不下去了,墨家又驻军又渗透,越王那一战之后心气全无,吴越旧地吴人贵族蠢蠢欲动,越王已经彻底放弃了中原称霸的雄心。
魏国的局面比起当年更好。
赵侯有病,在山上索卢参也听了阙与君和胡人交易的事,更知道那些墨家内部流传的关于赵国内乱可能的“谣言”。
在听了屈将借势的话,这些年的阅历见识、东西万里的那些阴谋计略、贵族斗争等等,让他很快猜测到了这借势大约是怎么回事。
墨家缺人,尤其缺奴隶、农奴。
赵国贵族奴隶多、农奴多。
直接毁掉贵族制度,墨家在赵国没有这个能力。
那么想要要人,那就得拉一派打一派。
一些贵族若是“谋反”、“叛乱”,那么就能从他们的封地里弄出来奴隶和农奴,迁徙到边境。
而想要让这些人迁徙到边境,而不是被胜利的贵族瓜分,就需要“胜利”的贵族欠墨者一份情,或者是墨家参与到其中,参与胜利后的利益分配,才有这种可能。
换而言之,墨家想要在北境发展,那就必须干涉赵国内政,依靠贵族矛盾,要来墨家在北方急需的人口。
再一想,索卢参觉得这问题就很明显了。
赵侯一旦死了,他的儿子想要即位,除了叛乱别无他法,而且可能还要拉到魏国齐国的支持,就像是当年楚国的王子定分裂事件一样。
阙与君是公子朝一派的,这时候把阙与君捅出去,让贵族的矛盾明面化,让魏国早点涉足到赵国的内政公子之争中,也让局势变得更加对公子章不利,才能够谋求最大的利益。
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所能换取的利益是不同的。
魏侯刚刚帮着田氏弄了个正式的名分,韩国一直是魏国跟班,楚国还在舔舐伤口,想来这一场赵国的公子之乱一定会引动各国。
公子章需要支持,尤其需要墨家的支持,因为索卢参听,赵国在邯郸的铁矿也是墨家在经营,和公子章分成,需要商人和手工业作坊主都和公子章有来往。
索卢参不知道公子章身边有秘密墨者的事。
但是略微分析了一下局势,便确信墨家这一次会站在公子章这边。
因为虽然看上去墨家可以随便下注,公子章、公子朝都会拉拢,但是墨家注定只能选择公子章。
一则公子章即位有赵国国饶支持和部分赵烈侯时代的贵族支持,以至于如今的赵侯根本不敢明着将侯位传给儿子。
得位正,那就不需要外国的干涉。魏国想要涉足赵国的内政,就不可能去支持一个得位很正的公子,那等于养虎,所以只能支持公子朝。
公子朝想要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