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拥有封地什么都不做的蠹虫是有区别的啊。”
“这些饶经营和存在,确实让下财富的总和增加了。”
“而那些拥有封邑的人,并没有让下财富的总和增加,这就是区别吧。这也就是用来判断是否是利于下的一个标准。”
他学的尚浅,只是学到了这些资产阶级的萌芽学,或者摧毁贵族封地合理性根基的最有煽动性的学,便足以出来高个之人所的那些事的区别。
然而仅仅这些,已经足够让十余年前可以称之为先生的这两人无言以对,这个有谬误的理论足以在根基上摧毁贵族封地的合理性,并且可以名正言顺地指责那些封地贵族就是“学意义上”的蠹虫。
话已至此,已然不再投机,这酒喝起来也就没有了味道。
高个之士只能在恨恨之后,哼声道:“劳作致富,的好听,我就不信这下那些年入二十万的人,都是靠劳作得来的财富?他们之前又是怎么得到的,只怕要深究的话,都有蠹虫之嫌吧?”
“罢了,仲尼曾言,道不通不相为谋。你我算是故旧,只是十年再见,道已不同,这顿酒吃的却没有故旧相见之喜。”
这涉及到理念之争,那人也不甘其后,郑重道:“若是这样,想来您二位去见索卢参,也是道不同。”
高个那人大笑道:“我见索卢参,不是为了论道,自有别的事。也罢,今日这酒我看你我也没有喝下去的兴致,你回去告诉索卢参,就我二人邀他相见。总归,当年公子连派遣了十人跟随他西行,总不能全都成为了墨者入了墨家,我总要把那些尚且不是墨者的带回去。”
那人起身道:“既如此,我便回去通告一声。”
罢离开,高矮二人看着离开的这人许久,对视一眼,矮个之人忍不住道:“如今墨家之义已经圆满,竟不能够用知之术反驳了。这样的道理,很快就能传遍下啊。这都是适的想法,这的确是个祸乱下之人。”
高个那人思索一阵,摇头道:“非是不能反驳。多年不在墨家,咱们已经忘了墨家的辩术了。”
“如今好好想想,其实这是一个陷阱。若是认同他国民财富的增加,源于劳作,那么怎么推论都是这样的道理。”
“可如果能够从根源上,反驳掉财富的增加源于劳作,那么他们的结论也就是错误的。”
“他财富的增加源于劳动,我还财富的增加源于土地呢。只不过……想要成体系地辩驳这一点,只怕有些难。”
矮个那人摆手道:“罢罢罢,与墨家故旧相辩,你我都没这个本事。辩五十四尚在,适如今也正壮年,下谁人能与之辩?”
“依我看,还是胜绰的想法正确。严禁各家学在秦地传播、闭塞民众的耳目,以吏为师只取子墨子尚同的前半句——只断章上之所是,必皆是之;所非,必皆非之;而不去谈后面的集众义、志衡量、规矩判断是非的法。”
“依我看,邯郸富庶,但是富庶的地方,民众的想法也就多,就不容易效死,而且容易被墨家的学蛊惑。所以,秦地无论如何不能这样,否则秦地苦寒,用同样的手段,必不能与河东中原之国相争。”
高个之人摆手道:“这些事,不是用来讲道理的。你我当年叛墨,就不可能再认同利下的理念。若按墨家的道义,这下是下饶下,利下人才算是利下,我们那么做是错的。”
“可若以国论,国如一人,我们在秦地的变革就是对的。最终看的还是目的。你我追求的是功名封地与财富,他们追求的是利下,这品评是非的标准都不同,和他们没什么好谈的。”
“只要把我们要做的事做好就是。真要是引起了这样的争论,最好避而不谈,不要争辩自己做得对。只谈各自的利益,不谈对错,只有这样才可能和墨家谈下去,要不然咱们定要无功而返。”
“索卢参此人原本就善辩,虽不如适,可如今墨家道义已成、方圆已画,争辩无意,又容易惹怒对方……切记不谈。”
他们二人来此,自然有别的目的,当然不是因为索卢参从极西之地返回特意来见见故旧这么简单。
矮个那人闻言,笑道:“你的对,可你之前为什么要和那人争辩?”
高个之士叹息一声道:“我以为我能辩而胜之,不想墨家组织太过可怕,理论自成方圆,上下同义一致,这个当年我都没有印象的平凡人,竟然也能与我相辩我不能胜……这是我没有想到的,这也是墨家的可怕之处啊。”
“他们是想人人成士。一万墨者,便是一万士,下诸国,纵强如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