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日怨惊惧,则楚国萧墙之祸必不远矣。魏国强大的时候,墨家便『操』控天下大势,让魏国无复文侯之威。甚至为了引发赵、楚和魏的争端,暗中参与破大梁之事。”
“及至今日,魏弱已成必然,楚人在泗上之南的威胁,墨家却早已转嫁到楚人自己身上:楚王现在强势,借此陈蔡之威,定要变革,楚国必要内『乱』,墨家又是十年之内没有侧后之忧。”
胜绰越说越觉得自己想的没错,正和逻辑,苦叹一声道:“只怕二十年前适说动子墨子往沛地行义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今日天下之势,一直在『操』控天下之势。田齐无知,如何能够战胜为此一战准备了二十年的墨家?”
“这一战的结果,只怕早在当年大梁城破吴子震惊荆楚、百余墨家入赵出仕而守苦寒高柳的时候,便已注定。天下大『乱』,魏韩自顾不暇,齐人举世无援,怎么都胜不了的。”
他苦笑数声,似乎终于有了折服之心,无奈道:“便是看破,又有何用?正如君上之秦,就算看破墨家有意引导君上向西,君上便偏偏不取利非不向西了吗?”
“再如楚王,便是看破了墨家的谋划,难道他便要放弃这集权君威的机会,放任王族势大而只为了破灭墨家吗?”
“再如魏侯,便是看破了墨家的谋划,难道当年他便不取大梁、不入王子定,不涉赵公子之争而一心只为破灭墨家、不惜被楚赵亡了宗庙社稷?”
摇摇头,胜绰自笑道:“解不开,解不开。是以我说,禽子重病,或有人以为田齐得幸,在我看来,适继为巨子,只怕田齐之祸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