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的样子,贴对联也是其中之一。
也正是弄得泗上处处对联,过年放鞭炮,让别处的人一来一看,就感觉跟不知名的夷狄似的。墨家夷狄的谣言,也并非都是空穴来风,不是夷狄干嘛贴对联?此时天下可没这样的习俗。
那张大字报被当做了剧院对联的上阕,宣义部花十金求下阙,一时间传闻美谈。
愿意琢磨的,未必在意那十金,而是在意名声远播,可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合适的下阙,倒是时不时有人写了便贴到了另一侧的墙壁上,也挂了不少。
今夜此时,和父亲闹翻了从邺地来到泗上求学的西门彘,也提着自己写的一张下阙,在下面署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和几个同窗弄了点浆糊,趁着今夜休沐来看戏的时间,准备贴上。
“九伶戏诸台,假作真真亦作假”。
旁边有几个在那看其余张贴的人读了读西门彘的下阙,点点头又摇摇头。
此时诸夏管表演的叫伶优,墨家非乐,适在非乐这件事上大搞修正主义,索性将唱歌的、演奏的、街头表演的、演奏的……统称为伶,共分九种,号称九伶,并非是一种侮辱性的称呼,而是连同工人、商人、农夫、士卒等一样的正常称呼。
泗上的人喜欢街头讲义,喜欢众人面前张扬,西门彘倒也不在乎旁边关注的目光,旁边那人却道:“对的不工整啊,而且立意不高,境界不足。”
“我也想过这下阙,最好是借着儒生那句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而对,立意应该类似于‘人人平等’这样的意境。”
“你这对的,似乎不错,但是并不合啊。这立意合于剧院,但是不合于‘废礼’。”
西门彘笑了笑道:“就是一时兴起,写着玩的。”
旁边说话那人看了看西门彘,看着他穿的衣裳,正是青青子衿,笑问道:“庠序的学生?哪个系的?”
西门彘连忙道:“文科院,西域语系的。敢问?”
对面那人笑嘻嘻地说道:“你这是要学索卢先生西游万里出使西域啊?我是化学系的。听你口音,你是外地游学来的吧?”
西门彘哎了一声,略是羡慕,却也笑道:“我们外来求学的,哪里考的进格物理科院?我是从邺城来的。”
那人呦了一声道:“那不是西门豹治河伯的地方?上学的时候学过。”
西门彘也不说西门豹就是自己父亲,只是点点头,羡慕道:“听说化学系的人,都是跟随巨子最开始的几个弟子学,你学了这段日子,有何感触?”
那人极为感叹而又真诚地说道:“朝闻道、夕死可矣。原来,极大和极小竟是如此相似。日月星辰、万物原子,当真有趣。沉溺不能自拔……我觉得我学的这一系是最有趣的,你若有时间,不妨去旁听一下,管教你大开眼界,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西门彘笑而不语,心说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包括我在内,哪一个都觉得自己学的学问是最有趣的,到了泗上才知道自己所知道的那个世界根本就不对,太多震撼人心的东西。
况且,自己这西域诸国语言尚且学不完,哪里有时间去旁听?那波斯国和希腊诸邦语言的先生,如今泗上话说的不错,可学起来还是麻烦的要命,又是阴性又是阳性的,想想就头疼。
说话间,上一幕演出应该是散场了,剧院里呼呼啦啦地涌出来一群人,有几个勾肩搭背地出来,一边说着一同吃酒去,一边谈论着刚才的演出。
“嘿,那邯郸姬真够劲儿,跳的我心里痒痒。”
“以前听说,这跳踮屣舞的女子,穿的极少,里面都没穿,一旦转起来都能看到里面的肉,这穿的也不少啊!”
旁边那人笑骂道:“这又不是在南海,如今冬天呢。你要痒痒,就找个人结婚嘛,你们这些在南海发财的,正是现在的好女婿。这次你们运回来这么多‘长工’,大赚一笔,你们也分了不少吧?”
西门彘听到“长工”这个词,不由地蹙了一下眉……
长工,是对那些深入楚越之南地区贸易的人,带回的“人”的称呼。
说是长工,更像是掠夺来的奴隶,只不过没有奴隶的身份,表面上平等。
泗上缺人,缺的是廉价的人,缺的是廉价的……劳动力。
为了兵员和稳定,不能动泗上农夫基本盘。
可为了工商业发展,又必须大量的廉价劳动力。
那些去楚越之南搞“贸易”的人,发财的手段西门彘多有耳闻。
曾有四百多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