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却是府库充足民众善战。这是不一样的,但目的可以不同,他们的手段和方法却是可以借鉴的。”
尸佼赞许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能够压住成名立功之诱,脚踏实地,将来必有大作为。”
…………
月后,序属三秋,已然九月。
在彭城的适拿到了尸佼的不少弟子离开了宋地前往宋国的消息,泗上有专职的谍报部门,或被称之为“肃害”,极为肃清害天下之人以利天下之意。
这只是正常的汇报,毕竟此时卫鞅还只是个年轻人,刚刚在泗上的一场辩论中压倒了农家略有名气。
适看了看,摇头失笑,心想这倒是真的又入秦了,倒也是个好的选择。
泗上终究是需要有大义的,哪怕是你是投机分子为了功名利禄,但至少要做足表面功夫,至少要在表面上认同墨家的道义。
既然这些人要走,倒也不必挽留,天下大势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可以扭转的,虽然英雄人物很有作用,但实际上秦国变法的路已经停不下来。
而停不下来之后,便要发动战争,那么西河就要首当其冲,怎么看这都是件对泗上有利的事。
肃害部门的首领见适看的随意在那轻笑,便道:“巨子,还有一事,就是各国如今都认可泗上庠序之内的学生,更有甚者派遣细作,许以高官厚禄或是封地,以求这些人前往。”
“最近已经注意到两人,意图逃离泗上。或有人曰,我等之才,胜于那些贵族士人多矣,却要在泗上从头做起,在别处却能直接便有十余里封地……或有人说,在泗上芸芸众生,在别处却可算作与众不同大有可为……”
适接过那份报告看了几眼上面的一些谈话,笑道:“这也没什么,总不能指望天下每个人都有利天下之心。”
肃害部门的人问道:“那应该怎么处置呢?”
适摆摆手道:“先不动,略微警告,讲以道理。真的要跑,立刻抓回来,送去南海建设乐土。我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他们的意思,到时候开会的时候提一提吧。”
肃害部门的人皱眉道:“真的要跑,抓倒是好抓,但理由呢?他们又不是墨者,若是墨家,倒有家规。可他们不过是民众,至少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啊。”
送去南海建设乐土,这是墨家内部的惩罚措施,一般不会用在非墨者身上。
此时逃离也确实无法可依,但可以尽快出台政策,明确公布,然而关键就在于墨家要依从天志、讲道理,这件事便有些难做。
最主要的难做之处,就在于墨家只认天下,在泗上认为泗上是一国那是一种禁忌。
所以在立法上、道理上、民众情感厌恶喜好上,都不能朝着“叛国”类似的方向靠。
适反问道:“若是泗上一如二十年前,都是平民出身,有几人可以上学识字、乃至于进入庠序这样的大学堂学习天下风物、历史天志?”
那人摇头道:“怕是难,以往识字便可为士,如今在泗上却也寻常,士兵也多识字。”
适又道:“我这不是说在为咱们墨家表功,觉得咱们拯救了他们,所以便有权处置,这么想是不对的。”
“而是,学堂建立、教师培训、脱产学习种种这些,总得要钱吧?在泗上之外,能够学成这样,最起码也得是上士家庭才有可能吧?每年花费,都是泗上民众所出;将来天下大利,那就是天下民众所出。”
“如今学到了,便想着要去得功名利禄?咱们不说情感,只说利益。”
“离开可以,把这些年民众为他们每个人身上缴纳的税、那些培训教师所花的钱、那些兴建学堂所花的钱,先补上。”
“去别国做封主,那是违背了平等利民不做蠹虫之义,民众当然不同意。那就得在泗上还呀。”
“既是欠债,又无能力偿还,既没有利天下之志,甚至于崇尚蠹虫的生活,那么泗上官吏他们肯定不能做啦。我看送去南海那是最好的。至少送去那里,各种补助还多一些,我看二十年左右当可还完。”
“我们要讲道理,不能不讲道理。”
这也的确是个很正常的现象,虽然说整体来看泗上的生活水平和底层官吏的生活优于别处,但肯定比不过那些王侯将相,这么大的诱惑,有几个人觉得自己的水平足以享受更好的生活,那也正常。
正常归正常,该抓还得抓,道理还要讲。
肃害部门的人笑了笑道:“巨子说的果然有道理。那么这件事便要尽快出台一系列的法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