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后面装填的;还有说应该配长矛和剑,长矛都是一次性的,冲阵的时候用,冲击之后就扔掉换剑的……
每个人说的似乎都有道理,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也就出现了这一次派遣到这边的三个骑兵旅的装备都不一样的情况。
庶俘芈不是很喜欢骑兵配短铳,因为他觉得这样的话倒像是他之前在高柳经常打交道的那些胡人骑兵。
只不过胡人骑兵用的是弓,而泗上这边换上了短铳,他觉得效果并不好。
短弓固然射不了多远,可短铳也是一样,马上颠簸,射中很难,而且射来射去很容易让骑兵们不敢肉搏。
他始终觉得,骑兵就该是包抄、迂回、绕后或者出现缺口的时候瞬间扑上去,利用冲击和肉搏打开缺口击溃对方。
再说,他觉得就现在泗上已经有了燧石枪的情况下,骑兵放弃冲击和肉搏选择和步卒对射,那不是自寻死路?
然而现实却又如此的无奈,如果是选择和泗上的军阵军制对抗,骑射战术肯定是不行的,会被泗上的步兵直接射崩溃。
可若是和魏韩缺乏火枪手的步兵方阵对抗,似乎这种拿着短铳找机会打开缺口的骑兵还是有些用的。
想到这,庶俘芈看了看中军的那些楚军士卒,心下摇摇头,暗道:“以泗上的规矩,从来讲的都是步骑炮的配合。骑兵先冲逼对方结阵,结阵后用炮轰或者用步兵射,射散了之后再冲,结阵了再射……可若靠这些楚军配合,怕是不行。”
除此之外,他还觉得楚人的炮兵实在是太少了。
这些墨家支援的炮兵连队被联军统帅基本都部署在了阵型的前方,而在泗上义师之中,几乎每个正规的步兵旅都会配属三门小炮跟随步兵行动。除非是特殊情况,否则并不隶属于单独的炮兵指挥。
之前天下便有言,所谓三军统帅,指的是左中右三军,而在泗上则有五军统帅之说,所谓步、骑、炮、工、舟,各成兵种。
心里嘟囔过之后,庶俘芈便百无聊赖。
现在战争开始的第一个时辰,是无趣而血腥的,双方都不可能立刻发动进攻,而是先让铜炮轰击一阵。
双方的士卒就在炮声中忍受着,看着同袍伙伴们的尸体倒地后,在鼓声的催促下填补阵型的空隙,维持队形的整齐。
可以说战斗的第一个时辰,就是在比拼纪律。
谁的纪律不足承受不住炮击、谁的耐性不足率先发动冲击、谁的军阵率先挪动出现了缺口,谁就会被动。
好在庶俘芈所在的墨楚联军右翼面对的敌军并没有火炮,这么远的距离除了火炮之外也没有别的武器可以攻击到。
双方都有铜炮的方向是中军,但是显然墨楚联军这边的炮兵素质更胜一筹,魏韩那边的火炮本来就少,根本占不到什么优势。
日中一刻,持续了一个时辰的炮击仍在继续。
双方的中军都已经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缺口,有些被后续的士卒补平,有些仍然空着。
无聊至极的庶俘芈终于等到了一声盼望许久的鼓声,这是全军向前的鼓声,看来楚国的大司马已经准备尝试接近魏韩军阵了。
事实上楚国大司马不止是准备全军向前,而是利用炮击的优势做出全线进攻的假象,利用向前推进做掩护,将部署在二线的一部分步卒向右翼移动。
因为楚国新军的阵型有点像是泗上当年墨越战争之后一段时间的时间的阵型,火枪手的数量较多,所以阵线更长一些。
现在长度对等,实际上墨楚联军的一部分力量部署在了后面。
楚国大司马的计划并没有改变,利用右翼骑兵多而步兵少的特点——这决定了右翼的行进速度更快,从而很容易前出于中军,使得墨楚联军的阵线向右前方偏斜。
这个特点之下,就可以调动二线的一部分中军步兵向右翼移动,从而在后面补足右翼的兵力,在右翼形式优势兵力。
一旦机会来临,骑兵利用北风和硝烟的掩护开始迂回绕后,右翼就可以发动一次进攻,使得魏韩联军的左翼没有机会调整阵型。
如果迂回的足够快,在魏韩联军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做出中军支援或者调整部署的时间了,唯一能用的也就是魏韩的那点精锐的武骑士去支援他们的左翼。
只要调动了魏韩的武骑士去左翼,楚大司马唯一担忧的己方左翼的安全也就得以保证。
右翼的兵力如果步兵也能够占据优势,那么只要能够获得一场小小的突破,就可以继续扩大从而创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