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支援泗上。
中线虽然不攻,但却可以固守又做威胁,只要不主动出击,墨家中线大军就只能选择对峙攻城。
北方河套、高柳等地,最坏的打算是赵国联络燕国、东胡、林胡、娄烦等夷狄,四面围攻,赵国可以抽出兵力南下。这种事诸侯绝对做得出来,引夷狄之兵攻击敌人,这于诸侯而言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没有那么多真正信奉夷夏之义的贵族。
南郑之地,要提防巴、蜀、秦的围攻,南郑一定要守住。
越国那边,越国根本无力北上进攻,没有水师,就算渡江而来,一旦被掐断补给后勤,就越国现在的战斗力,当地的地方军团就足以抵挡,越国的威胁可以不用考虑。
东线应该是最为关键的,齐国肯定是要兴兵向东,与韩、赵的主力配合,经宋国方向沿着丹水、睢水方向进军。
不将主力合兵,各国不敢轻动;而若合兵,齐国就要做好墨家再度攻入腹地的准备。
这样计算下来,各国的军力其实有限,而且不可能全部集中到一起。
不只是后勤的问题,而是秦国不可能把兵力都集中到大梁附近;齐国也不可能劳师远征将兵力集中到洛阳以南。
如此一来,兵力是可以计算的。
南郑地区有军两万,地形的原因,加之巴蜀落后于中原太多,并不能形成有效的威胁。
秦军可能从武都方向进军,但是因为后勤道路的因素,兵力不会太多,南郑足以守得住。
丹阳方向,秦军野战兵力最多七万。
如果半年之后进攻,六指就算将南郑之军放归南郑,手中可用的野战兵力还有南海的部分军团,再加上一部分楚人新军,依旧有至少七万可战之兵。
如果能够有效地调动敌军,在丹阳固守的同时,吃掉韩国绕过伏牛山的兵力,那么甚至无需退守襄樊。
假使齐、韩、周、魏之军齐头并进,既不冒进也不落后,在数百里的范围之内竟能够如有臂使,大不了退守襄樊,借助水军优势和江汉地区源源不断的新军进行抵抗。
中线的话,墨家只需要大约两万的兵力,就可以牵制住魏韩楚作为策应和威胁的中线军团。
东线,齐国在能守住本土临淄不惜死掉最后一个齐人也要扞卫旧规矩的极端情况下,可能会在大梁方向集中六万到七万的野战兵力。
加上韩赵之军,最多十二三万,假使这部分军队齐头并进,墨家在泗上也可以动员十二三万的兵力进行决战,包括宋国的几个师。
到时候以放弃商丘向后退守、迁徙民众坚壁清野的方式,只要抓住机会破其一部,就可以各个击破。
就算最极端的情况进行最终的决战,墨家也不惧怕,退守到彭城沛邑一线后,利用当地的地形优势和内线作战的兵力优势,足可以击破。
而且在此之前,一旦发现齐军开始向西调动,就可以直接对齐宣战,利用骑兵和精锐部队快速机动到济水地区,在齐军和魏、韩、赵军会和之前,歼灭掉齐国主力。
哪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泗上全面动员决战的战斗力,根本不是各个诸侯所能够想象到的。人没经历过的事,便无法想象。
最坏最坏的可能,南郑丢了;高柳河套等北方边关被赵国、燕国勾结东胡林胡娄烦给屠灭,也就如此了。
无非是西线据守襄阳、桐柏山、淮河一线。
讲完了最坏的可能,适便道:“是故我说,齐侯这一次遣使实际上毫无意义。”
“在东线我们有绝对的优势,齐国不敢单独攻入泗上,因为他只能走三个方向。”
“莒城、琅琊、东海一线,深入我境,孤军深入,是为找死。”
“如昔年费国之变,经鲁国入泗上,和东线也相差不多。”
“以及从运城、菏泽一带,经过我们经营了快三十年的城邑,这个……就算他有十万军,也是举步维艰,以堡垒对堡垒,我们炮多枪多人多粮多,这是最愚蠢的一条线。”
“所以齐国的想法对我们毫无意义,而且我们已经高举了反对旧制度的旗帜,那就不要再妥协了,不然宣义部也难以转向,民众也会疑惑到底要怎么样。”
“半年后诸侯若是联合,我们西守、东攻,只要击破东方的诸侯联军,就直接灭齐,齐国就是我们下一步的打算。”
嗡嗡声响起,讨论了一阵,却又觉得这个看起来极为胆大的想法实现起来竟然并不难,之前若想灭一大国很难想象,可现在完全不同了,一旦东线诸侯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