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的婚事一直是让长公主头疼的,二十五岁了从来没见他与哪个女孩有过多交集,长公主和林相要给他订婚他也不愿。 在林言还是十几岁的少年郎时,英俊潇洒、文采风流,在贵女中十分受欢迎。贵族聚会时常有贵女主动找他交谈,林言表现的彬彬有礼却又冷淡疏离,久而久之,曾经喜欢他的女孩都嫁人生子了,同龄的好友也都娶妻了,就他还单着。 如今林言年纪稍长,又是做御史的人,常年一副严肃的面孔,十几岁的小姑娘们大都不敢主动往他跟前凑,婚事就更难了。 长公主急得不行,来赏花宴前再三叮嘱林言多与贵女们接触,又让宣平好好看看有没有适合他哥哥的。 宣平不过是带着梅雪去见了九皇子,回过头来就找不到林言了。 宣平在宫人的指引下找到林言时,他正坐在僻静的竹林里独自饮酒。 在幽静的竹林里,一个身着淡蓝色衣袍的年轻公子,闲适地坐于石桌旁,手中拿着一个白玉瓷瓶,时不时品尝一口瓶中的佳酿,如一幅恬静美好的画卷。 但在宣平看来,这份悠闲自在中却透着一种难言的孤独寂寥,美如画中仙的男子似有无限心事。吩咐跟来的丫鬟墨香在林外等候,宣平独自向林言走去。 “哥,母亲可是百般叮嘱你,要多接触一下贵女们,你却独自一人躲在这里饮酒,回家后母亲问起来我可是要照实说的。” “宝儿,你饶了哥哥吧,哥哥实在与那些贵女无话可说,母亲面前还请帮忙隐瞒一二。”林言双手抱拳向宣平讨饶。 “少来,刚才还见你与汝阳侯莫家的小姐相谈甚欢呢。莫小姐对你可是满眼倾慕,况且莫小姐长相秀丽、性格开朗、稳重大方、处事有度,可是做妻子的好人选。”宣平在林言对面坐下。 “莫小姐确实很好,可惜年龄小不适合我。”林言随意地说道。 “狡辩,莫小姐与我同龄,早就能婚配了,难道你还想找个与你同龄的不成?哪家的女儿二十几岁还不婚配?”宣平气道,“况且莫小姐是汝阳侯唯一的女儿又是嫡女,她父亲得陛下信任看重,嫡亲哥哥也上进,莫家家风也好,不知多少人想结这门亲呢,如今落到你头上,你却不想要。” “别人说好的我就要接受吗?这可不像是宝儿你会说出的话,与你的观念不符啊。” “我不是让你非得接受莫小姐,娶妻一事自然该由你自己做决定。我只是觉得你的态度有些问题,似乎有隐情。” “能有什么隐情,小丫头就是想的多。”林言笑着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哥哥一直不肯婚配,是心中有位佳人吧。”宣平道,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听到这话,林言的笑容消失了一瞬,拿酒瓶的手顿了一下,马上又若无其事的举起酒瓶,笑着喝了一口酒,用来掩饰心中翻涌而起的情绪。 “没有的事,小丫头不要乱说,传到母亲的耳朵里可不得了。”林言嘴上否认心中却控制不住想起了一个女子。 从她十几岁温暖阳光到二十几岁形容枯槁,从眼神有光到眼神木然如同一汪死水,心不自觉地纠痛起来。 看着哥哥明显心中有事却嘴硬不说,宣平说道:“哥哥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但我想劝哥哥,人生苦短,若有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就该趁早争取,若是不能争或争不赢的趁早放弃,免得害人害己。” “若我能争也能争到,但她不愿呢?我愿为她付出一切争个未来,可她却道不合礼法、人言可畏,对我避之不及。”林言苦笑着将心事说给妹妹。 “哥哥说的是住在林府隔壁的盛如姐姐吗?也就她二十几岁还未嫁人并且如此刻板了。她是被继母教傻了,就如同活在女子被严重束缚、礼教严苛的前朝一样,天天念着三从四德,只怕不会与你这个外男有什么接触吧,你怎会对她用情至深?”宣平疑惑道。 “可能得不到的就是好的吧,当年惊鸿一瞥动了心,却晚了一步。她与定王府定了亲后我本已死心了,谁知定王府的小公子却在婚前出去喝花酒,与人打架意外身亡了。” “哥,你没希望的,当年定王妃都说是王府对不起她,情愿将聘礼赔给她,并允她自行另嫁。她却不顾父亲、娘舅的反对坚持要守望门寡,就等着百年后得个贞洁的好名声呢,怎会嫁给你。” “我知道,我曾托她弟弟悄悄问过她的意思,若她同意我就上门提亲,可她将盛林骂了一顿赶了出来。所以我从未向你们提起过此事。可是在之前的思念中,我不自觉地美化她的形象,如今她在我心中太美好了,忘不掉了。”林言苦笑着摇摇头。 “哥哥前段时间劝起我来引经据典,长篇大论头头是道,到自己的事上却糊涂了,对一个想像的虚影念念不忘。”宣平顿了顿又说:“三年前莫小姐陪祖母登山还愿,一时不慎滚落长阶,是哥哥救了她,自此她就心悦哥哥,不愿嫁人,她母亲知晓女儿心事也没逼迫于她。哥哥好好想想吧,若哥哥实在对她无意,那我还是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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