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王府,洗漱完毕换好家常衣服后,宣平拽着安王去了西屋。 “宝儿,怎么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想下棋啊?”安王很疑惑。 “没有,问你个事。”宣平拉着他坐在了矮榻上。 “什么事?随时问啊,还用专门找地方,这么郑重,我有点儿紧张。”安王说道。 “你对我哥哥说,你十七岁就想娶我为妻了,这是真的?”宣平问道。 安王在心中暗想:这林言怎么是个大嘴巴呢!只好承认:“是真的。” 宣平:“那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没说出来?” 安王苦笑着:“可能是我太软弱了,怕这怕那的,……” 听安王讲了自己从前的心事,宣平觉得有些心酸,又问道:“那为什么婚后还不告诉我?” “太丢人了,想了那么多年却没付出行动,最后还是你选择了我,我自己都鄙视我是个懦夫。”安王抱着宣平说道,“幸亏缘分是天定的,否则我这一生就得抱憾终生了。” “你知道吗,”安王接着说道,“大婚前去祭祖,慧明法师说:‘今日这香烧得极好,是个好兆头。新人得祖先的庇佑必鸾凤和鸣,相守白头。’,我当时的心啊,高兴的都快飞起来了。” “傻子,以后有事一定要跟我说出来,你憋在心里有什么用?”宣平说道,若他从前说出来,以母亲的意思,只怕当时就成了,哪用耽误那么多年,经历那么多波折。 “那时候太年轻太傻了,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安王说道,想要的就马上付诸行动,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此时林府,林启的书房里,林启拿着那个条陈问林言:“你说这条陈是安王列出来的,你确定?” “父亲又不是没见过他写的公文,他的行文习惯你也能看出来吧?”林言说道:“况且他身边能列条陈的也就三人,宝儿、白世子、蒋旭,我能确定这条陈肯定不是出自这三人之手。” “看来从前真是小瞧他了,还以为他就是个武夫呢,没想到还能有这份心思。”林启感慨道,“可惜帮他递条陈就是与太子为敌了,我们林家不能帮他夺位,可惜这个策略了。” “父亲,这事关国策,并无与太子作对之处,怎么就成了夺位了?“林言说道,“况且就算夺位又如何,这安王实实在在是一个有仁心,有谋略的人,比太子强百倍。” “有谋略却不一定会治国,他常年在战场上,知道如何理政吗,怎么能比得上常年处理朝政,甚至多次监国的太子?”林启反驳道。 “可父亲是不是忘了,皇子公主们自小便是在一起上学,所有皇子们与太子一样,学的都是治国理政之道,练的都是安邦定国之能。看安王的赫赫战功和对灾民的治理,以及今日这份条陈,很明显安王的成绩比太子优秀多了。” “当日灾难发生时,太子嫌灾后治理事物太多太费心思,宝儿就为他列出了详细的条款,他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执行就行。可他嫌费时费力费钱,弃之不用,朝廷对他的赈灾大力支持,他要了大笔的赈灾物资最后却激起了民变。锅都被下面官员给背了,可我不相信父亲不知背后真相。” “可安王呢,那些被驱逐到北边的灾民并不是他的责任,他身边也没有得用的文官谋士,也得不到朝廷的支持,可他仍然将这上万的灾民安顿下来了,让他们得以安居乐业。父亲还觉得他不懂治国理政吗?”林言问道。 “这只是很小范围内的政务,他能做好,不代表他就能统筹全国。”林启仍在坚持,不过底气不太足就是了。 “今天这份条陈,叙述简洁明了直击重点,条理清晰,方方面面都考虑的十分全面,直接拿到朝上去实施也未尝不可。与写奏折都要别人代笔的太子相比,凭心而论,父亲真的觉得安王不如太子吗?”林言问道。 林言虽然听安王说了,用经济手段分化北胡是宝儿的主意,但林言与妹妹的看法一致,先让父亲看到安王治国理政的头脑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太子的伴读,理应是太子最忠心的臣子,为何如今却处处为安王讲话,你将从前相伴读书的情谊和林家的家训置于何处?”林启严厉地说道。 “父亲,儿子成为太子伴读是陛下和您决定的,不是儿子选的,若我能自己选择,我会选二皇子。二皇子的资质比太子强很多,可惜晚出生了一个月,太子既嫡又长,在危急的情势下被立为了太子,占尽了太子身份带来的便利。” “若不是二皇子有个拖后腿的外家,而太子又有宝儿和我林家帮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父亲扪心自问,若不是大皇子已经被立为太子,在他与二皇子之间您更看好哪一个?” “既然你对太子的资质这么看不上,之前怎么没说过?”林启没好气的反问道。 “从前太子太能装了,他的表现让儿子觉得他是个仁义的人,虽然资质平庸,但却心有万民、又能广纳谏言,日后做个守成之主没有问题。所以儿子与宝儿一起跟在太子身后,为他殚精竭力地谋划。”小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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