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胡的国书尚未来到,北胡的探子已经得到消息,开始想办法贿赂太子了。 这天,太子正与丁宁远等几个谋士讨论如今朝堂上那些官员可拉拢,他的心腹太监突然进来悄悄与他耳语了几句,太子就说道:“今天就到这儿了,几位先生回去商议一下,我们改日再讨论。” 丁宁远出去后远远见到太子身边的死士首领候在外面,知道必有大事发生,可惜无法偷听。 从前私兵等隐秘的事太子会与王平商量,王平被斩之后,为防泄密,太子就将这些事全部交给了暗卫死士来做,而且十分小心,从不留下证据,他身边的谋士及臣子都无从知晓,丁宁远只能从侧面探听消息。 之前送摩德出京的就是死士,且城墙守军里参与的人都被灭口了,明知此事是太子所为,可找不到证据。 还有私兵,安王他们找到了私兵所在,可在无法证明私兵归属时不敢轻举妄动,容易被反咬一囗,只能悄悄围困。 首领禀报太子:“主子,北胡摩德可汗派人来传信并送上厚礼,希望主子能促成议和一事,如今人和礼物已经送到别院了。”说道恭敬地献上礼单。 “摩德可汗?他当上可汗了?”太子接过礼单,并没着急打开,而是有些诧异地问道,眼神中透出羡慕,都是原配正妻生的嫡长子,摩德还比他小一岁呢,如今已成功登顶了,不知道自己这个储君还要当多久? “是,据那人说雅布已死,摩德成了新的可汗,议和的国书不日就到京城,到时希望主子能帮忙说几句好话。”首领回道。 太子见礼物丰厚,于是说道:“正好今天没什么事,去别院散散心。”将手中的礼单递给首领,示意他处理掉。 丁宁远一直悄悄盯着太子的动静,听说太子要出城,就给附近的暗卫传了信,让他们悄悄跟着。 自摩德逃跑后,林言觉得丁宁远传信到安王府再安排行动容易误事,而观察下来丁宁远也确实可靠,于是就去找长公主借了六个暗卫,平时跟在丁宁远附近,事情紧急时,丁宁远可以直接下令行动。 坐在出城的马车里,太子心烦意乱地思考着,虽然皇帝解了他的禁足,但他明显感觉到皇帝对他的不信任与压制,皇帝变相收回了他手中的权利,他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把持一半朝政了。 皇帝对其他皇子的安排让朝臣嗅到了别样的味道,太子门下的许多臣子已经开始阳奉阴违,不听指挥了。 更可气的是如今皇帝带着安王在养心殿处理政事、批阅奏折,从前这是他的专属待遇,皇帝表现出的对安王的看重让他感受到了危机。将安王留在京城还是让他去边关,太子现在已经不知道如何选择才对自己更有利了。 “可惜了,上次怎么就没毒死他呢?”太子喃喃自语,死了就万事皆无了。 见到那北胡探子后,居然还是个熟人,第一次联络时就是此人,太子没理会这人的行礼,径直来到上位坐下,问道:“你家王子居然还敢来联系孤,难道忘了他之前欺骗孤的事?”太子指摩德出城的事,当时只说出城的是几个执行紧急任务的护卫。 “当时事情紧急,可汗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可汗特命小人献上厚礼代为赔罪。”来人很恭敬。 太子本来就不是很在意这事儿,只是随口一问表达不满罢了,也没多纠结,转而问道:“你家王子怎么突然就成可汗了?” “你们中原句话叫父慈子孝,在我家可汗看来父不慈,则子难孝。”来人回道,并没刻意隐瞒。 一来北胡这种事多了去了,他们讲究胜者为王,不像中原人一样,万事讲究个名声。二来摩德和太子谁不知道谁啊,摩德巴不得太子跟他学学呢,无论成功与否都对北胡有益无害。 “你家可汗这次是真心议和,不会像之前一样出尔反尔吧?”太子端起一旁的茶杯冷笑着问道。 “可汗一向真心,从前是雅布背信弃义,可汗是不赞同如此的。”来人恭敬地说道。 太子姿态优雅地喝了口茶水,慢悠悠地将茶杯放下,随意地说道:“可孤如今又不太想将安王留在京城了。” “殿下,只要还有战争,安王及他的追随者就有军功可拿,并且源源不断,可殿下您就吃亏了。 如今宣朝只剩北境还有战争,若您促成议和,四境止戈,当今皇帝结束了一百多年的战乱,有了睦邻安边的功绩,而作为促成者的殿下您,自然也有功绩在内。 殿下,这天大的功劳,您为何要便宜自己的政敌?”来人边说边观察着太子的神色,见他有些意动,再接再厉地说道:“殿下您与可汗是朋友,等殿下继位后,可汗承诺,终其一朝,两国再无战事。” 太子很心动,他可不想当皇帝后天天与人打仗,但仍然很矜持地说道:“让孤考虑考虑,等国书到了再说也不迟。” “殿下,刚才那些东西是赔礼,可汗还有谢礼相赠,如今扮做西域商队已经入关了,除了大量金银珠宝外,还有我朝最美丽的两位公主以及六十名绝色女奴,到时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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