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在宁王说出宣平将东西分送给了镇北军和西北军时,最先站出来挑事的御史和武将傻了,这下强词夺理都没理由了,人家支援的是上战场的军队,其他军队自然没份儿。 皇帝却心中得意,就说这丫头想得周全。也知道宣平不明说肯定是故意的,是打算借机整治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言官以及忘恩负义的武将。 自从安王去了燕云以来,朝上时不时就有人参他贪功冒进、独断专行、军纪松散等等,虽造不成实际伤害,但和苍蝇似的烦人啊! 宣朝讲究政治风气开明,为表言路畅达,御史一般来讲不以言获罪。便是御史参皇上,把皇上惹急眼了,只要你能说出道理来,皇上无论接不接受,都不会将御史砍头,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可以毫无顾忌的随意诬告诽谤。 之前他们参安王的那几条,因为战场形式多变,有时需要领兵者随机应变,所以从一定程度上来讲安王确实都犯过,虽事出有因,可也不能说他们参的不对。 皇帝明知他们是给自己儿子添堵,可也不能直接惩治他们,偏偏一个个平时还道貌岸然的,皇帝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惩罚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时不时地跳两下。 这次就不行了,御史风闻言事也得有个限度,明明只需去户部询问一下就可得知真相,偏偏他们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告状,这不是蓄意诬陷是什么? 于是皇帝面容严肃,语气冷肃:“身为御史,本该是监察百官的,你们怎么一个个地就盯着安王府啊?去年腊月有几个污陷安王收买民心,现在又来污陷安王妃扰乱军心,他们夫妻俩个自掏腰包赈济灾民、贴补军用,本是为国为民的善举,怎么就惹来如此多的垢病?狼心狗肺的东西!” 皇帝气得一拍龙案,咣的一声,吓得那些心里有鬼的激灵一下,刚才参与的御史更是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皇帝扫视一圈,见下面几人冷汗直流的样子冷哼一声,保持严肃的面容,实则语调有些愉悦地下旨:“既然与之前三人同是心术不正,恶意构陷之罪,那就还是革除官职,发配到镇北军军前效力吧!” 宁王率先接话了,“父皇圣明,儿臣听去军前运送物资的属官们说,去年那三位御史大人被发配过去后,早已改邪归正,如今一位成了军营的文书,一位成了当地县令,还有一位年轻的弃文从武都成了校尉呢,可见那是锻炼人的地方。这五位大人过去后肯定也能成为于国有利的栋梁之材。” “哦,是吗?甚好,甚好,几位爱卿可要向前辈们学习啊!”皇帝的语气十分不庄重,特别气人,都给人充军发配了,还“爱卿”呢! 几位“爱卿”心里发苦,这能一样吗?之前没有战争,那三人可以慢慢表现,让安王看到他们弃暗投明的决心,从而成功转换阵营。 可他们呢,此时两军交战,谁有功夫搭理他们,又是得罪了安王妃,只怕去了就得被安王送到前线当炮灰,能多活两天就算好的。 后悔啊!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为什么听康王的?为什么不坚持等到仁义无双的景王殿下能上朝时再参奏?若景王殿下在,必会出言保护我等啊!何至落到这般境地。 几位“爱卿”被侍卫们带下去后,那些涉事的武将就更紧张,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喘,期盼着皇帝能忽略掉他们的存在。 武将们想得挺好,可惜皇帝不肯如他们的意,“既然几位将军羡慕镇北军的好待遇,那就调到镇北军去。不过此时镇北军正在战时,阵前换将乃是大忌,几位将军就先去从兵丁做起,放心,安王爱兵如子,便是普通兵丁也不会少了你们的东西。而且安王治军最是严明公正,只要有军功,这官职用不了多久也就升上来了。” 皇帝说得非常真诚,一副朕是仁君,会尽力满足臣下要求的模样,好像一点儿也没发现这几位将军如愿以偿后欲哭无泪、强颜欢笑的表情。 八九个武将跪地谢恩,笑得比哭的都难看,要知道这些被当枪使的武将大多没去过与外族的战场,都是靠家族得了个武职,顶多参与过一两次剿匪,甚至有一个都没离开过京城周边。 他们一想到要去面对素有剽悍之名的北胡铁骑就双腿发软,况且他们想从镇北军的嘴里抢东西,到了那边能有好日子过吗?不禁后悔自己昏了头,怎么听人说两句就控制不住脾气呢? “宁王,安王妃送去的物资什么时候出发的?大约多久能到?”皇帝心情十分好的欣赏了一番几人的熊样儿,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 “回父皇,已出发七天了,大约还得七八天左右才能到。”宁王急忙回道。 “既如此,几位将军赶紧回去收拾行李吧,今天下午就快马出发,还能赶几十里路。一定要赶在运送物资的车队前面赶到燕云,否则若是等你们到了,物资已被安王下发完毕了,那朕的好意岂不是浪费了。”皇帝这话说得十分气人。 有两个小心思多的听了皇帝这话差点儿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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