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安王就早早起身,围着校场跑了两圈,又和亲兵们一起操练了半个时辰,这两天一直坐着批折子,他需要活动活动筋骨。 回到主院,被何清伺候着快速洗了澡,换了衣服后来到床边,见宣平还在睡着也没叫她,最近她半夜总是腿疼抽筋,睡得不舒服。 安王让人端来早膳自己吃了,然后就拿着几本折子坐到床边的小桌旁,守着宣平看折子。 今天是太后的寿辰,但没有任何的庆祝活动,也不许人去贺寿,因为明天是先帝忌辰,那一年,先帝为太后办了个十分隆重的寿辰,可是在第二天,就抛下妻儿龙驭归天了。 自此之后,太后再也没办过寿辰,也不许人送寿礼为她贺寿,顶多在这天,让皇帝和长公主陪她吃碗寿面,只有她们三人。 今天一天皇帝都会在寿康宫陪太后,没有时间带着安王批折子,所以昨晚就格外“大方”地给安王放了一天假,可以不入宫留在府中。 不过就和孩子们放假不来学校了也得写作业一样,皇帝特许他可以将折子带回府中看,给他拿了三十份折子带来了回来。 一直到巳时(9:00),安王都批完四份折子了,宣平才醒了过来。眨巴着眼睛笑盈盈地看着他,这几天每天她醒来安王就入宫了,今天难得一睁眼就看到夫君。 “醒了,”安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小腿还难受吗?” “没事了。”宣平温柔的摇了摇头,“几时了?” “巳时了,起来吃点儿东西吧,早膳都误了。”安王抚着宣平的肚子说道。 “嗯。”宣平答应一声,坐了起来。 “进来伺候王妃起身。”安王朝外面吩咐了一声,一边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昨日半夜腿疼得着实狠了些,蒋太医对此没什么办法吗?” “没事,到现在这月份是正常,太医也只说让多喝些骨头汤。平常没这么严重,估计是昨日白天站的久了些。”宣平在安王的帮助下起身下床,挺着个大肚子不太方便。 满月带着几个小丫鬟端着衣服、水盆等物走了进来,伺候宣平洗漱更衣,安王打算帮忙却被宣平赶到了西屋小书房,“快去看你的折子吧,我这儿不用你,笨手笨脚的。” 洗漱完后,小厨房给宣平送来了早膳,只有一碗燕窝粥,一笼小包子,一碟素炒的青菜和一碟小咸菜,怕宣平吃多了会耽误午膳。 宣平略吃了点儿就去西屋陪安王,屋子中间厚实舒服的坐垫是坐不了了,太矮,宣平如今坐下起来都有点儿费劲儿,于是在安王的桌案边加了个椅子坐着。 温暖的阳光透过薄纸窗照进来,暖暖的黄色,不刺眼。桌案旁的两人一个看折子,一个看搜集到的信息,沉默无声,却总能在恰当的时间抬起头,四目相对,温柔缱绻,然后又低头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运河总管居然请求拨一百万两白银疏通运河河道?”安王看到一封折子突然开口说道,“这事儿应该是河道总督上奏折,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专管运河的属官越级上奏了?” “可能是认为你常年在战场,从没正式在朝中任职,对朝廷运作不太了解。”宣平也觉得有些好笑,错误太低级了。 “我这次出征前就在养心殿陪父皇看了不少折子了,还能不了解朝廷各机构吗?”安王吐槽道,“况且根据往年的记录,一般也就是三五十万两,最高不过六十五万两,这狮子的口开得也太大了些。 虽然上一次疏通河道是在三年前,但前两个月书意到燕云后,曾听她说过,商队通过运河从南方运送大批粮食物资到北方,一路畅通无阻,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又怎会淤堵到这种程度。” “这运河总管从前跟着大皇子,如今跟着景王,只怕是景王知道如今大部分折子都是你来批,而且事关民生建设的折子,你批起银子来都很大方。觉得你依然会痛快给批了。”宣平好笑地说道。 “之前批的大方是因为确实需要,我又不是傻的,朝廷各项事务、支出情况,十年内的资料我都记得差不多了,再说了,我还可以去找岳父他们问啊!”安王鄙视道。 之前那些要钱的折子都是安王派和中立派上的,知道是安王批折子,也知道安王的脾气,谁也不会要的太多太过分,安王核算确认过后都给批了。 “他又不知道,他只看到你直接就批了,要多少给多少。”宣平放下手中的书信,“所以干脆狮子大开口,你若批了最好,他还从中能捞一笔。 再狠一点儿舍了运河总管,消毁景王参与其中的证据,还能参你和运河总管勾结,贪赃枉法,毕竟这么不合常理的一大笔款项是你批下去的。 你若一反常态,不批,顶多也就是驳回去,日后故意堵一段河道,担误了漕粮和税银入京,父皇一发怒,也够你喝一壶的。”宣平摇头冷笑一声。 景王想得太天真太美好了,不说别的,这折子便是批了,这么大笔银子也还得经过丞相和户部的,便是安王自己不懂,这些官员能不懂吗? “想得美,胡说八道上封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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