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这次预测的不错,申时(15:00)纷纷扬扬的雪花就落了下来,大片大片的宛如鹅毛,不到一刻钟,大地就盖上了一层白色的毯子。 等到宣平午睡醒来,地上、屋顶上已积了厚厚一层雪,院中的梧桐树上也落满了雪,落叶后光秃秃的树枝上挂满了洁白的雪花。 宣平穿上大氅,带着兜帽,打开窗户看雪,好在大风已经停了,“这个冬天下的第一场雪还挺大。” “嗯,”安王站在她旁边,“听说京城附近几个县也下雪了,这下父皇不用担心了,之前一直不下雪,父皇担心明年会有更多人得病,粮食收成也会受影响。” “前年雪下的太大了成了雪灾,今年却又一直不下。”宣平把窗户放下来,看两眼就得了,从前也不是没看过,“夫君,镇北书院的孩子们大多家境贫寒,我想着不如以后书院也和其他书院学习,提供院服吧,不过我们免费,让人赶制一批棉衣送过去,这三百来人,我们王府还是管的起的。” 镇北书院就是个纯粹花钱的,不收费,因为目前招的都是镇北军的孩子,烈士遗孤、普通军士的孩子最多,将领家的孩子一般是在家请先生或去更知名的书院,目前外来的只有段相家的几个孙子。 “嗯,行,我家宝儿永远这么心善。”安王没什么不同意的。 这雪一直到夜色深沉还没停,只是小了许多,林启和林言父子二人冒雪来了安王府。 林言一来就让宣平给他准备个房间,他也有事和长公主商量,可不想大晚上的再冒雪赶回林府,“我今天就在这住一晚了,雪太大了,正好你嫂子娘家祖母犯了旧疾,她回去侍疾了。”林言解下身上落雪的大氅交给小丫鬟。 “好,父亲也在这儿住一晚吧,反正现在府里也没什么事,祖父祖母在庄园里也没回来呢。”宣平建议道,两个老人在城外住的挺舒心,林府修好后也不肯回来,只说等年节的时候再回来。 “府里没事也不行,我还是得回去,你哥有事在这儿住一晚没事儿,哪儿有当家家主跑女儿家住的。”向来守规矩的林启不同意。 “岳父,雪天路滑,住一晚不碍的。”安王也劝道,大雪天的折腾什么啊。 林言也劝道:“父亲,这不是天气不好吗,住一晚也没人说闲话,明日我们一起去宫里也方便。” 三人劝了半天,林启只是不同意。 “行了,别跟他白费口舌了,从年轻时就是这迂腐死板的模样。”长公主从门外走进来说道。 “咳,我哪儿有你说的这样,这就几步路的事儿,何必再麻烦人给收拾屋子。”林启不太自在的说道。 “哼,就你事儿多!”长公主冷哼一声。 “好了,用膳吧,今天晚上吃古董羮,有北胡草原上来的牛羊肉,还有海边送来的冷冻海鲜,庄园暖房里送来的新鲜青菜。”宣平开口给父亲解围。 一群人围着饭桌热热闹闹吃着,锅里蒸腾而出的水气飘散开来,给冬日寒冷的夜晚增添了温暖。 北胡草原的牛羊肉确实比中原自己养的鲜嫩,林启吃得挺可口,说起了今天收到的文书,“北胡鲁格可汗发来了国书,要求我朝军队退出北胡领土,说我朝这是在侵略。” “想得美,不过是当初被雅布赶到偏僻草原的丧家犬罢了,靠着我朝的商队才能吃饱穿暖。现在雅布、摩德没了,联盟散了,他就想来捡漏了,看来是吃的太饱穿的太暖,飘飘然不知天高地厚了!”安王不屑地说道。 “就是,我朝军队都深入草原二千里了,他早干嘛去了,这么有民族气节怎么也不见他帮助摩德抵御我朝军队呢?就想着天上掉馅饼,好大的一张脸啊!”林言嘲笑道。 “陛下也这么说,把陛下给气坏了,说实在不行,明年就再给王爷一年的时间,把鲁格的联盟也给打残了,把北胡人彻底赶出草原。”林启有些好笑,向来避战的皇帝居然说出了这话,看来安王这次大胜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信心。 安王闻言也笑了,他父皇能说出这话可真是不容易,“没必要,以我朝目前的情况,打下这么一大片草原也不好驻守,倒不如留下他们给我们作个屏障,抵挡极寒之地的外族。只要他们的生存离不开我朝,就不怕他们不听话,有不听话的,再除掉就是了。 三皇兄与鲁格手下部落做生意做的十分顺利,只用一些普通的盐、茶叶、布匹等就换回了十倍价值的牛羊,这些东西在草原上是紧缺货,尤其是盐和茶叶,对他们的生存尤为重要,是必需品。”安王边说着边注意着宣平,见她多吃了两块豆腐,又赶紧往锅里添了几块。 “鲁格可能只发现他手下部落的生活越来越好,孕妇及存活下来的孩子越来越多,却没有发现他们的战马养的少了,牛羊多了。”安王冷笑,看不清现状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就是,能安安全全的放牧换取更好的生活,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南下劫掠?北胡人好战的是上层贵族,他们需要战争劫掠来维持自己奢华的生活,但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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