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不紧不慢地准备好了出行用的东西,慢慢悠悠地离京办差了,李府被刑部派兵围困,同党们传信给李布政使,让他提前做好准备,却不知皇帝派出的暗探已走了许久了。 因为西戎国很可能生变,所以皇帝把顺王宣进了宫内,希望他能尽快赶回西境坐镇,若琼华公主有什么事也好就近照应。 两人在南书房讨论军务,皇帝将自己从前写的镇北军章程拿给顺王,留他在南书房看章程,顺便兄弟两人一起用个午膳。 饭后兄弟两个讨论一下是否能在西北军试用,可以根据西北军现状更改一下,以后推广至各军,毕竟不能光镇北军强。 两人都各自忙着手头的事,平安进来禀报说钦天监监正求见,他已测算好祭天大典的时辰。 “让他进来吧。”皇帝吩咐道。 “皇兄您登基都一个多月了,三皇兄那边祭天大典也早准备的差不多了,他这时间可总算测算出来了。五月这么多好天儿都不行,偏要等到六月,人都说‘六月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他能测准吗?”顺王抱怨道。 “一会儿听听他怎么说。”皇帝也有些烦,他本意是尽快把祭天、祭地、祭祖大典完成的,偏偏这监正测来测去哪天都不好,不是这不行就是那不对的。 皇帝气得都想换人了,被林启劝住了,钦天监测算天时本就当尽心全面,避开一切忌讳,陛下初登基时的三祭大典不允许有一点儿瑕疵,这监正认真负责,何错之有啊?皇帝若因此责罚,如何服众啊!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钦天监监正进来跪下。 “平身吧,祭天大典的日期可是测算好了?”皇帝面色平静地说道。 “回陛下,本月初十是个好日子。当天早上阴雨绵绵,但午时一刻您登上祭坛时,就会雨过天晴,阳光普照,绝对是个好兆头。”监正有些讨好卖弄的说道。 “好兆头?倒确实是个好兆头!”皇帝微微笑着说道,但眼神中却透着冷意。 “皇兄,臣弟觉得这不太稳妥啊,若他测得不准怎么办?”顺王提出了不同意见,“这事若成了那自然说明皇兄您是得上天认可的明君圣主,天下归心,可若是不成……那就是自己制造障碍了,臣弟以为还是稳妥些的好。” 为官的都知道大典的天气是经过测算的,没什么意义,百姓却对此深信不疑,一旦出了意外,皇帝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说实话皇帝实在没必要兵行险招,弄什么噱头,他只要一切稳稳当当的就行。 他皇祖父登基时宣朝风雨飘摇,内忧外患险些亡国;他父皇年幼登基,先帝尚未安排好一切,叔伯们野心勃勃、朝臣们各有心思。 到他这儿,父皇手把手教完治国理政后主动退位,四境安宁、兄弟臣服、朝臣拥护,有几个心思不正的还都官职不高、势力不大,他这皇帝算当得十分舒服了,前方基本是一路坦途。 皇帝冷笑一声,“准不准的先不说,朕倒是好奇,监正非要选一个拨云见日的时刻,把太上皇置于何处?” 顺王也反应过来,怒瞪着监正,“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暗讽太上皇,还要将陛下置于不孝的境地!” 监正吓的腿一软,瞬间跪了下来,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他知道陛下幼年时,太上皇因钦天监的判词对他十分冷漠,父子关系淡漠。他私心里认为如今虽看着父慈子孝,但皇帝不过是为了皇位虚与委蛇罢了,怎会真的不介意从前的遭遇? 而且只怕皇帝对钦天监也没什么好印象,故而他想暗搓搓的讨好皇帝,结果拍到了马腿上。 “臣绝无对太上皇不敬之意,所思所想只为向陛下尽忠,只是一时疏忽了,臣有罪!”监正急忙求饶。 这时辰选的,拨云见日,预示着上天对皇帝的盛赞,可也代表着皇帝将冲破黑暗,给宣朝带来光明,问题在于黑暗是怎么回事啊,这不是暗暗说太上皇治政不明吗? 借打压父皇来抬高自己,这是一个仁孝的君主能办的事吗?普通百姓可能想不到这点,可那些满肚子仁义道德的读书人背后会怎么议论皇帝? 皇帝冷冷地看着监正磕头辩解,这人监正的位置可是太上皇给的,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这般主动出卖旧主的行为让皇帝不耻。 “罢了,朕也不想问你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了。”皇帝摆摆手,“来人,将他送到大理寺,彻职查办!” 两个御林军走进来,捂住监正求饶的嘴,将他拉出去了。 “平安,宣钦天监监副来见朕,顺便告诉他钦正的遭遇,让他心里有点儿数,少给朕闹些虚头巴脑的。”这个不行,那就再换一个。 监副来得很快,监正是个四十来岁,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人,仔细看有点儿奸相儿,但这监副却是个近六十岁的老人,留着长长的花白胡须,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反正顺王对他观感还不错。 这监副也很乖觉,直接带着祭天日期来的,后天,也就是六月初八,会是个万里无云,阳光普照的好日子。 “好,祭天就定在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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