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继及差点像方从哲一般撅了过去,指着朱威喘着粗气,可是嘴里只能挤出:“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
朱威狞笑着推开有些挡路的其他人,其他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甚至主动给朱威留出了更大的地方。
很快朱威到了孔继及面前,孔继及不由想着向后退去,可是别人会让朱威,可不一定会让他啊,挤了两下没挤出去,孔继及一脸灰败:“朱威,你要做什么?这里是皇宫,陛下还在那坐着呢,你难不成想要在陛下面前行凶?”
朱威冷笑:“对你,还用得着用行凶二字?说实在的,就是让我打你,我也嫌弃脏了手!”
天下最好面子的家族是哪家呢?想必除去孔家,也没有别家了吧?应该是他们也知道他们做的事上不得台面,所以想在别的地方找找自信。
孔继及乱吼一声:“啊!朱威,我孔家与你势不两立!”
“啪啪啪…”
听到这话,朱威反而鼓起掌了:“好啊,老子求之不得,你们孔家剩下的这些蝇营狗苟,可要听好了,也要看好了,老子以后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说罢朱威也不管刚刚说过打他是脏了手,一拳就捶了过去。
“啊!”
朱威这麒麟臂要是真的打人,少有人能扛得住,不过朱威也知道在这打架还好说,但是真的打死人了,可就难办了,所以这一拳只用了两分力气,可就算如此,这哪里是孔继及这等文弱书生能够抗住的啊?
孔继及只觉得鼻梁一疼,眼泪直接喷出来了,捂着脸就蹲下了。
朱威可不想现在就停手,已经打了,那就打的更狠一些!
在朱威踹出第二脚的时候,边上人终于反应过来了,有叫侍卫的,有在求朱由校下令的,有在让叶向高说话阻止的,可是无一例外,没人敢上去拦朱威。
朱由校踩在椅子上,想要透过人群看看朱威怎么打人的,少年性子显露无疑。
而门外的侍卫可不听那些大臣的,除了皇帝,他们才不在乎别人是谁。
至于叶向高,更是装作要晕倒的样子,毕竟年纪大了嘛,总不能硬推他上去挡着吧?
“孔家是吧?很牛逼是吧?”
“朝廷让你们做衍圣公,是想着让士子们一个个的修身养性,做谦谦君子,让你们给天下人做个榜样,忠君爱国,舍生取义,宁折不弯,提携玉龙为君死,这才是读书人该有的样子!”
“可是你们呢?大宋朝,可没亏待你老孔家吧?对你们家的学生那是极尽优待!宋朝虽然被大金国怼的鼻青脸肿,可还没咽气呢!你们不想着为国分忧,反而派出孔端操向大金国表忠心?那群野人大字都不认几个,知道啥是衍圣公?让他们给你们封,也不嫌牌匾腥膻?”
越说朱威越生气,脚下的力道越发狠了,孔继及现在已经拳成一只虾的模样,只求能够保住性命。
“眼瞅着大金国也要不行了,好么,又投靠蒙古人?你们家那个孔元用,亲自率领你们老孔家族人加入元军,来清剿我们汉人“反贼”?”
“你他妈的,你们这换祖宗的事问过孔圣人吗?还为蒙古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直到“不幸”死在军中,为蒙捐躯?这还真是做到“提携玉龙为君死”了。为了捧老蒙家臭脚,你们老孔家竟然派出大儒张德辉与元好问,觐见忽必烈,死皮赖脸的跪请他为“儒教大宗师”?不接受就长跪不起?人那是自己都不好意思才接受的好吗?书都没咋读过就成宗师了?滑天下之大稽!”
“呸…你大爷的,眼瞅着蒙古鞑子撑不住了,干不过咱们太祖了,二话不说立马又跟太祖皇帝混了,咱们太祖皇帝没灭了你们,那是咱们太祖爷对圣人尊敬,可不是因为你们这群货。”
“还有你们看看你们在我大明做的那些事事,成化五年,你们当时的那个衍圣公,杀人命四条,奸污妇女多达四十余人。行嘞,最后没杀你们吧?…咱们宪宗皇帝也算忍了你们一次了吧?”
“可是你们呢?私底下说什么?说天下只三家人家:你们家与江西张、凤阳朱而已。江西张,道士气;凤阳朱,暴发人家,小家气。这他妈也是你们能说的?”
“是不是过几年,你们就该想怎么坐天下了啊?你们也配!”
朱威说完之后,终于停下了踢人的动作,一边打人一边说这么话,还是挺累的,加上夏季炎热,朱威头上也有了些许汗珠。
“哎呀…怎么能这样呢?”
朱由校突然开口,让众人心中一震,以为朱由校终于要